单纯的惊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杀掉一些,才能保证百姓的安定。
贞观二十四年五月五日,黄道吉日,朱雀街前,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只因为今天皇帝要禅位了。
老一辈的人,领着儿孙,站在街上,给他们讲解这一位皇帝的功绩。
百姓们眼中的功绩很简单,就是这个皇帝让百姓们吃饱了饭,不至于饿死而已。
这个功绩很简单,却也很难。新一代的孩子或许不知道冻饿是什么,但是老一辈的人,经历过那个人不如草芥的年代,尤其知道这样的盛世是多么的难得,这样的一个皇帝是多么难得。
皇宫内,一片庄严肃穆。广场左侧,是贞观退休的老臣们,就连病入膏肓的几个,也坐着轮椅赶来参加。广场右侧,是如今朝堂在任的官员们。
两边大队伍的最前端,冷锋和颜相时一左一右,单独站立,二人中间夹着的,是太子李承乾。
文院的院长白林,有幸被选为礼官,主持今天的禅让大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祭坛上的时候,白林伸出双手,拿起粗如手臂的香柱,在一边的炭火堆点燃后交给了李世民。
“时辰已到,上香!”
三根巨香,被李世民插到了大鼎内。今天祭祀的,不是苍天,不是后土,而是尧舜。
香烟袅袅升起,也牵动了低头肃穆的朝臣抬头。
“拜!”
李世民走到香案前,弯腰拱手,与皇帝一起的,文武百官一起下跪,就连那几个病重的,也在家人的帮助下跪倒。
“礼毕!”
等所有人都起身后,白林展开一张长长的卷轴,轻咳一声后开始读起来
“自炀帝殇,已三十年矣。隋末乱世,人命草芥,狼烟四起,将士战死弟兄之手,孤寡陈尸荒野之上,哀莫何甚。幸高祖起兵,平定中原,天下一统。此间,朕征战不休,为战火平,虽疲但甘
贞观至此已二十又四年矣,朕虽有励精图治,延续盛世之心,奈何体弱矣。太子承乾,年幼师从护国公,获益匪浅,恭谨谦和,为难得之储君。朕病久矣,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亦为日已久。念高祖之举措,稽天人之至望,予其逊位别宫,归禅于承乾,一依尧、舜之旧事。钦矣。”
读完,白林走至阶下,拜道“自尧舜以来,禅位者众,然,未曾有陛下这般的。臣惶恐,欲代天下万民,拜谢陛下之举。”
阶下的文武百官,也再一次拜倒。跟随拜倒的,还有周围的侍卫、宫女、宦官。这股跪拜的风潮自祭坛而起,一直弥漫到整个皇宫,甚至穿过宫墙,影响了宫外的百姓,影响了长安形形色色的人。
不管是正在工作的工人,还是洽谈货款的商人,都跟随着,朝皇宫的方向跪倒。
他们都知道,今天过后,那个带领他们进入盛世的皇帝,要退位了,虽然不舍,但是作为平民,他们也只能接受。
长安的一角,是五姓最后的别院。随着他们地位的陨落,他们居住的位置也从太平坊等一直迁移到了长安的边角。
当风潮弥漫而来之时,五姓的族人们,也在老族长的带领下拜倒在地。
虽然这个皇帝一手终结了他们五姓的威望地位,但是,作为文人,还是钻研古文的文人,他们又不得不佩服这个皇帝的所作所为。
禅位,一个被憋屈怨恨玷污了的、久远的词汇,终于在这一天恢复了它本来的意思。
祭坛高处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