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犯病,应该就没事儿了。闲着也是闲着,俺们就过来搭把手。”
不等冷锋跟他们说虏疮病毒的存活期,孙思邈就走了过来“你们别急,先在工地住一段时间再回家。工地上管饭,还有住处,你们出了力,吃住也没什么。”
看着几个农民咧着嘴被医学院的学生带回工地,冷锋皱眉道“老孙,我跟你讲过其中的道理,你怎么还劝他们留下?”
孙思邈也是一身汗水,干脆坐到地上,说“老道觉得,两个月没有新增,已经说明没事儿了。铸州雨水多,就算有一些残留在地表的病毒,也消失不见了。这几个农民来工地干了一天活儿,如果感染了虏疮,回去就要传染全庄子。但要是没有,咱们就不用防贼一样的对待自己了。”
没想到老孙考虑的这么周全,冷锋叹息道“没办法,虏疮对大唐来说太可怕,我不吝于用时间确保虏疮的消失。不过既然您想试试,那就试试吧。”
工地的活儿很多,最是耗费力气,但是工地的待遇也很好,别说饭管饱,就是肉也是两天一顿。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那几个新加入的老农并没有犯病的迹象。
有了几个,就有十几个。
工地并不拒绝有人加入,所以周边庄子的百姓都战胜了恐惧,拎着锄头加入了工程。
一千,两千。
当差不多有一万百姓加入的时候,后勤官不得不报告上官,物资又不够了。
有了这么多百姓的加入,工程的进度又一次飞跃。
一年的时间,运河最后一段就被火药炸开,汹涌的河水涌进了沟道。
看到运河开通,两岸的百姓都齐齐欢呼起来。
刘荣泪流满面,转过头对李世民说“太上皇,运河开通了,铸州总能慢慢富裕起来的。”
另一边,冷锋正接受着老孙的白眼。
事实证明,用不着满一年半,虏疮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就没法讲道理,没有先进检验设备的大唐,冷锋觉得自己能依靠的只有时间。
只有时间才能让危险降低到零。
不过既然老道证明了虏疮的消失,那么就不用硬撑最后的半年了。
运河已经开通,铸州慢慢的就能借助河运,改善民生。
一场虏疮给这片大地造成了恐怖的伤口,但是随着时间,这个伤口终究会慢慢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