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哈哈笑了两声,“秦弟说哪里话,若你每日去诚王府门口溜达,有人岂不是要编排秦家背叛太子转投诚王?此事,你当真不需要自责,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谁叫我不识抬举呢。”
秦冽见他通情达理心中更是自责,想着,以后无论家里如何耳提面命,他也不来打扰孟兄了。
孟浮生一眼便知秦冽心中所想,却未再说什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茶。
他与秦冽交好并不意味着要上秦家的船,一码归一码,若秦冽能彻底说服秦家断了念头最好不过。
两日后,孟浮生将江州知府贪污盐税一案复审结果上报大理寺正,最终由大理寺卿定罪,判处问斩。
此举震惊朝野。
江州知府是太子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之一,也是钱袋子之一,孟浮生既然一上来就折断了太子一大臂膀,他是□□的传言不攻自破。
但事情并未到此结束,朝野上下纷纷把目光放到紫禁城,皇上会怎么判呢,太子和诚王的地位是否会发生变化呢?还有孟浮生得罪了太子,以后的路还能走得顺畅吗?
东宫,太子一脚踹翻案桌,恨声骂道:“孟浮生,好你个孟浮生,孤给你几分脸面,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动孤的人,孤要你死在江州知府的前面!”
张固站在下面,衣袍上被墨汁溅了两三点,低垂着脑袋没有跟太子一样怒气冲冲。
等太子发了一通脾气,人稍微冷静下来后,张固才上前一步,安抚道:“殿下请息怒,根据微臣观察,孟浮生不是鲁莽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他查办江州知府一是出于江州知府本身就不干净,二是,恐怕这其中有皇上的意思。”
张固顿了顿,别有深意的说:“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都是忠于皇上的纯臣,若是没有他们的授意,给孟浮生借两个胆也不敢触太子您的霉头。”
闻言,太子微怔,父皇······
太子陷入沉思,张固没有打扰他,江州知府倒台,对太子未必是一件坏事。此人最擅长溜须拍马,未有大才,反而最善钻营之事,此等人,在太子的阵营中必定早晚要坏事。如若此事真是皇上授意查办,那么对太子也是一个警醒,对下面的人更有一个约束力。免得他们太猖狂,打着太子的旗号做尽坏事,毁了太子的名声。
此前,他曾经和太子提过这些,然,太子对属下幕僚宽仁未放在心上,希望此次沉痛的一击能够让他彻底清醒。
太子不笨,左思右想之后,心越来越沉,一丝冰凉从尾椎骨升起,额头上冒冷汗。
看向张固道:“大舅兄,依你看此事可有挽回的余地?这要是被孤的那个二弟抓住不放,孤的椅子可就不稳了啊。”
张固表情沉重,“殿下,不如去问问孟浮生?”若孟浮生真是皇上的人,那么即便他不能为太子所用,与之交好也是件好事。
“这······好吧。”太子心里的怒火早已被一盆冷水浇灭,对孟浮生也不恼怒了,立即吩咐人秘密备车,且还带上了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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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再见到小家伙,发现小家伙长高了一点,身体抽条了,板着小脸的模样萌的不要不要的,她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两把。
“小家伙好久不来找我玩儿了,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楚言瑾耳尖微红,捂着脸,瞪着阿璃,“不害臊,谁想你了。”
阿璃笑笑不揭穿他,好不容易楚言瑾来一回,阿璃想下厨给他做点好吃的,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