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
跑去开门的清墨,听到“咻”的一声,转身便见箭羽飞向他家大人,心中大骇。
千钧一发之时,又是一声“咻”的声音划破天际,拦截了箭矢。
秦冽一个飞身将隐藏在暗处的人揪出。
孟浮生皱眉看向那人,眸子里寒光一转即逝。
面朝秦冽深深拱手,“多谢秦弟,我先进去看望你嫂子,改日必定登门谢你救命之恩。”
清墨在路上交代了阿璃的情况,家里请来的稳婆被曲家买通,在阿璃生产时动手脚,此时危在旦夕,他无暇去审问刺客是谁派来的,秦冽的恩情来日必报。
秦冽颔首,“孟兄快些进去吧,我已派人去请了大夫,嫂夫人一定会母子平安。”
孟浮生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再次深深鞠躬谢恩。
不敢耽搁,大步跨进门。
清墨紧随孟浮生之后进去,木门再次被关严,不断缩窄的门缝吞噬小院中的早春之景,像是隔绝两个世界。
秦冽浓密的睫毛轻颤,仿佛蜻蜓点水,偷偷的在湖水里的青草上取了一滴甘露,风一吹水波荡漾带着暗潮,他只能飞走。
***
远远地孟浮生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可知里面是有多凶险。
“阿璃,我回来了。”
“大人,你不能进去啊!”
清墨阻止不及,孟浮生已经跑进了产房,产房可是大凶之地,他家大人怎么能进去呢,急的他在外面直转圈。
那位被秦冽请来的大夫被他转的眼花,“淡定,淡定······”人进都进去了,还能如何。
大夫话未说完,忽而一声响亮的啼声从产房里面传出,然后是张妈喜悦的声音。
“生了,恭喜大人是个小少爷。”
阿璃听到婴儿的哭声,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在孟浮生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恍惚见一滴水滴在她额头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算了不想了,好累,睡一会儿。
孟浮生低头临摹她的脸庞似哭似笑,抱着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生怕她会在他一眨眼的时候就没了。
张妈和徐妈清理了产房,知道大人和夫人的感情,没有打搅他们,将包裹好的小少爷放在夫人的枕边便出去了。
***
因生产时伤了身体,一向活力满满的阿璃虚弱的躺在床上养伤,每天喝大夫开得黑乎乎的苦药。还好她家的小包子很可爱,陪着她度过了漫长痛苦的月子。
确保妻子平安无事后,孟浮生将刀举向了礼部尚书曲靖,太子和秦家趁机踩上一脚,于是阿璃还未出月子时,诚王党又一大臂膀被卸掉。
诚王又一次被皇上痛斥,上一回吏部尚书倒台时皇上好歹是在御书房里骂人,这一回直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原本势均力敌的两大党,隐隐有了□□更胜一筹的架势,京中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
太子虽在朝堂上帮诚王说好话,但私下里却挥舞起刀。皇上不是最厌恶官吏贪赃枉法吗,一个个揭穿,皇上肯定一个不饶。
太子能动刀子,诚王也不会傻到只拿盾牌不拿枪,双方你来我往。整个朝堂的水被搅浑,吏部、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忙得焦头烂额。
孩子满月这天孟浮生都没能请假帮孩子办宴,休沐日更不用谈,直至孩子周岁,朝堂的动静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