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桌我请了。”
江苍话落,摆手没让店家找钱,又向着还不知道自己结账的几人一抱拳,就走进了十来米外的武馆内。
而这几位弟子当见到了江苍进自家武馆,倒是没啥意外,因为他们馆主‘张梓’本就是管理林城武行的外事,每日都会外面武师过来聊天,或是怎么着。
所以,他们也是以为江苍是过来找他们馆主的,才会客气的让一碟不值钱的咸菜。
但江苍才一进到他们武馆,打量了四周几位早起练拳的弟子几眼,根本没和谁聊天,反而直接按照提示,走近几步,向着武馆内西边正站桩的馆主张梓抱拳道,
“张师傅。江苍来拜访了。”
“江苍?”张梓拳架子一顿,打量了江苍一番,突然问道:“是您杀了我师弟?”
“风山寨也是我清的。”江苍不置可否,“这人都是我杀的,事情很清楚。今日来此,也是听闻林师傅寻我,那江苍就不请自来,想把仇怨摆清。”
“我师父是邀请您,不是追杀您。”张梓否定一句,又抱拳道:“但我师父也曾说了,若您痛快承认,仇是可以解。但需要您打满我林城十八家武馆,只要活着,不论您伤势与否,我们仇怨两清。从此,林城武行与您井水不犯河水。”
“一家武馆打一位拳师?”江苍回礼询问一句,当见到张师傅点头,又看到附近打拳的弟子围来,则是再问道:“单对单的确实对江苍公平。但我若是有幸打败了哪位师傅,可因此受伤,怎么讲?是负伤继续打?还是被诸位师傅围攻?”
“一年之内打完即可。”张梓摆手让附近围来的弟子散去,“而您养伤之时,我们武馆护您周全,为您备药。”
“一年”江苍摇头,有些遗憾道:“多谢林北手师傅的好意。但江苍时间不够,只能快意生死,想这几日顺清了这些事情。”
“那您需要等我师父。”张梓朝东边抱拳,“等我师父来了,咱们另定个章程说事。”
“不用。”江苍笑了,“江苍只打两场,您一场,林师傅一场。而今日第一场,您和我打就行。”
江苍从鞘内抽出双刀,“尤其江苍没猜错的话,林北手师傅的年龄应该有六十有余了吧?这老话说的拳怕少壮。以江苍短见,与林城百姓武者们所传的话,您本事应该是高于林北手师傅。那么,咱们两人定好章程就行。而若是我有幸赢您,林师傅那里我会在这几日内亲自拜会。若是我败了,您提我人头去见,事情两清。”
“我比起师父差的远。”张梓摇头,从徒弟手里过一把长剑,“江师傅能赢我,也不足我师父的万一。而您的章程,我接了。为我师弟,私仇。更为我师父,您轻言他老人家了。”
“您是个道义忠孝之人。”江苍说到这里,携刀抱拳道:“可惜。咱们今日只能动兵器,不能把酒言欢。”
“你我比完武,墓前敬酒吧。”张梓傅长剑斜撩,“但江师傅要想清楚,我师父没落话,只要您杀了我,若是落伤了,今日您可是不一定能出了这武馆。外面那街。”
“那是我能赢您的后话。”江苍双刀一前一后架起,“江苍短见,只求当下。张师傅,请吧。你我同为武人,以拳相谈、刀兵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