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一个月的时间,柳若晴终于到了京城,看着这久违的故地,柳若晴的心情却五味杂陈。
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再次来到这里,竟然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物是人非之感。
盯着眼前的城门看了许久,她默默转身离开。
手,捏了捏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牌子,犹豫了一番,她提步朝城郊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等到了目的地,她便觉得有些虚脱,整个人累得不行,这段日子,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
随便挑了一块地坐下,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
就在她的正前方,便是皇陵,她知道,每个月的十六,皇帝都会来这里待上一天,十六是云娇容过世的日子,言朔这个习惯,早在柳若晴还被判刑之前,就已经有了。
今日就是十五,如无意外的话,言朔明天就会来这里。
这块牌子是不是皇家影卫的身份证明,明天就能知道了。
她握着牌子的手,不经意间加重了力道,一想到明天,她的心跳又因为紧张而加速了起来。
翌日。
如柳若晴所料,言朔果真准时地到了皇陵。
“你们都退下,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朕。”
“是。”
隐在他周围的暗卫们跟看守皇陵的侍卫们都退出了一段距离,这是言朔每次的习惯,所以暗卫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犹豫。
言朔走到云娇容的陵寝前,靠着她的陵寝坐了下来。
“容儿,最近群臣都在催着朕处死你哥哥,若朕执意要留下他的命,朕怎么跟九叔交代,可是,朕若是杀了他,你会怪朕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云娇容的墓碑,眼神在不经意间,温和了下来。“人人都说当皇帝怎么好怎么享受,若朕可以选,朕真的不想当皇帝,这样的话,或许你也不会死,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都说当皇帝位高权重,可朕想要保下一个人,都不能随心所欲。九婶保不
住,你的哥哥,朕也保不住。”
“容儿,你说朕该怎么办九婶死了,所有人都在怪朕,九叔郁郁寡欢,意志消沉,所有人都说他要活不下去了,都说是朕的错,是朕逼得他们夫妻分离,阴阳相隔。”
“容儿,朕不想的,可是朕在这个位子上,朕没办法”听着言朔跟云娇容倾诉的这番话,柳若晴的脸上,染上了几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