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的雪花,眼神中透着几分迷惘,“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个病不管是什么,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多大的打击。”
她只是庆幸自己没让言渊发现自己还活着,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过。
秦暄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很显然,她是清楚血症会是个什么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她能这般泰然地面对生死。
“你不打算让言渊知道”
秦暄问,此刻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反正都是死,何必让他知道我还活着,给了他希望,让他陪着我等死,不是很残忍吗”
给了他希望,又硬生生地将这点希望给掐灭了,她怎么能狠得下心去。
不如就让他认定她已经死了吧,或许时间久了,他就想通了。
对柳若晴来说,秦暄只是一个外人,所以,他并不能对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感同身受,只是,他从传言之中,还是能感受到言渊有多爱他这位王妃。
让他陪着她一起等死,确实残忍了一些。
现在,他知道多余的安慰并没有什么用处,最后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聿王府
“姐姐”
昏睡中的柳天心,猛地从床上坐起,头发被冷汗给打湿了。
“怎么了”
坐在她身边的言绝,紧张地凑了上来,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稍稍一松。
“烧总算是退了。”
他握着柳天心稍稍有些冰凉的手,问道“你这几天发高烧,把我吓坏了。”
柳天心缓缓转头,没有焦点的视线,在对上言绝那双担忧的双眼时,忽地眼眶一红。
“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柳天心点点头,鼻尖微微一酸,“我梦到若晴,她不停地流鼻血,怎么都止不住,我眼睁睁看着她血都流干了”
“你刚刚喊姐姐是在喊若晴”
因为两人相似的长相,言绝知道自己媳妇跟若晴向来亲近。
若晴刚走的那段日子,她足足病了一个月才稍稍好转了一些,可最近这几天又莫名其妙得病了。
这把言绝给急得差点像言渊那样白了头发。
柳天心一愣,并不记得自己喊过“姐姐”,可是她能感受到自己跟柳若晴之间的亲近,那种亲近,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
如果不是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证明了她是陈皇后的孩子,而陈皇后只生了一个孩子的话,她肯定会认定柳若晴就是她的姐妹。
尽管如此,她却总觉得这中间有许多没法解释的巧合。比如说她跟若晴同时拥有的半块江家玉佩,比如说她们俩一模一样的长相,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