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苗将绒布上的戒指用右手指尖勾起,圆环在她的指尖打了个转, 最后被她稳稳按在了食指与拇指的中间。
她将他的手背翻过来,就连盒子落在了床上也没有理会, 只是低着头将指环抵在了他的右手指尖。
“你愿意跟像我这样的白痴建立为期一生的不离不弃……”她的话说到一半, 嘴唇就被对方用手捂住了。
缪苗抬眸, 头向一旁微微侧着, 表示不解。
尤拉诺维奇眉宇之间是焦躁的褶皱, 他拧着眉间看着她, 急冲冲地说:“谁让你说这种话了?我我……啧!”他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夺过了缪苗手上的戒指。
谁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突然就来那么一出,他别说心理准备了,连此时此刻应该作何表示都不知道。
况且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她做?!打从认识开始,在他们的关系中,他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好不容易后来总算是抢回了一些主动权,结果她更离谱,一声不吭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了最后, 就连这件事也被她抢占了先机。
缪苗似乎是误解了他的意思,将他的手从唇上挪开,失落地:“抱歉,我好像有太自说自话了一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尤拉诺维奇更着急了。
她皱起的眉突然又舒缓了,唇角微微弯起,眼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戏谑:“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脸让尤拉诺维奇更加莫名奇妙了。
“我的意思是, 我有自信你一定会答应。”缪苗的眼睛因为笑容微微眯起,她指了指自己中指上的那枚素戒,“但是你总是不直接把话说出来,只好由我来说了。”
“干嘛突然在这种时候……”
缪苗唇角的弧度消失了,她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些,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我怕没有下次机会了。”
这句话让逐渐升温的气氛瞬间降回了冰点。
“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比如说回去见见小禾,再比如说一起再去看一次扶桑的烟花,可是这些事情现在都办不到。”缪苗说,“所以起码,我想把现在就能完成的事情在那之前做完,不要留下太多遗憾。”
尤拉诺维奇没说话,伸手环住了她,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缪苗忽然在他怀里抬起了头,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颜:“所以说,答应吗?”
“这种事应该由我来说。”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喃喃,“还有一枚吧?剩下那一枚呢?”
缪苗顿时哑声,许久后,尤拉诺维奇才听见怀里的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只有一枚。”
“哈?”尤拉诺维奇不可置信道。她难道不知道结婚戒应该是对戒么?!
缪苗别过头,捂住了脸:“太贵了,我的工资只够买一个。”
空气又寂静下来。
缪苗从指缝之间偷偷打量着脸色逐渐开始发黑的尤拉诺维奇,后者用手扶着额头,露出了相当无奈的表情。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蠢货……”他把那枚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缪苗伸手就想夺回戒指:“等等,你把它收起来干什么?”
尤拉诺维奇一脸受不了她:“下次再说。”
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可不能让这智障弄黄了。
“嗯?”缪苗一时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才稍稍回过神,微微睁大了眼。
意思就是,还有下一次。
“看什么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