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自尽。”
大理寺卿
面上泛起惭愧之色,悻悻道:“臣失职,臣实在是没想到,又没有严刑逼供,不过就是寻常问话,他竟然能做出此等惨烈之事啊。”
容恒点点头,“可见是做贼心虚,畏罪自杀。”
大理寺卿
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大理寺卿陪笑道:“殿下息怒,臣回京之后,一定亲自向陛下请罪。”
容恒点头,“好。”
正说话,长青忽的直起身来,转身嗖嗖朝容恒跑来,手里拿着一块黑糊糊的破布,“殿下,找到了。”
大理寺卿低垂的眼睛,眼底骤然精光一闪,转瞬已经一片恭顺。
“找到什么了,看把长青激动的。”
容恒没搭理他。
“殿下,您看,这衣服完好无损。”长青喘了口气,将手中黑糊糊的,挂着灰烬的衣服递上前。
容恒接过,掸了掸上面的灰。
大理寺卿皱眉,看向长青,“衣服?”
“这里发生爆炸,又燃了这么大的火,按理,应该是除了金石玉器之物,旁的都被烧成灰了,可这件衣服,却完好无损,太奇怪了。”
语落,长青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又补充一句,“殿下,这衣服是在那里找到的。”
长青抬手一指。
“看位置,应该不是在屋里,而是在院子里。”
大理寺卿
爆炸和大火都是在半夜发生的,这衣服又是在院子里找到的。
那,十有八九就是有人穿着这件衣服,立在院子里,结果燃起大火,人被烧没了,衣服还在?
那也就是说,这是从尸灰里扒出来的衣服?
呃
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大理寺卿道:“什么衣服,这么耐烧,天蚕宝衣?”
容恒没理会大理寺卿,只是吩咐长青,“加快速度,这院子里所有没被烧成灰的,全部给我挖掘出来。”
“是!”
长青转头又奔向那一片灰烬。
容恒折返回营帐,朝大理寺卿道:“劳烦大人,打一盆清水来。”
大理寺卿看了那衣服一眼,转头出去,不过片刻,端着一盆水进来。
容恒将衣服浸入水中,原本清洌洌的水,顿时黑糊糊一片。
再捞起衣服,衣服已经露出原本的质地和颜色。
“雪缎?”大理寺卿眼皮一抖,惊讶道。
容恒笑道:“没想到,这种专供太后御用的东西,你也认得。”
大理寺卿立刻尴尬一笑,“殿下误会了,臣”
容恒冷笑,“本王没有误会你,你也不必在这里费时间和本王解释,想要传信儿,就快去吧,小心消息传得慢了,惹祸上身。”
大理寺卿骤然脸色一白,盯着容恒,眼底神色错综复杂。
这还是那个病歪歪的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九殿下吗?
虽然以前甚少有机会正面接触,可传闻他听过不少。
不是都说,九殿下胆小怕事又懦弱不堪吗?
这
好像不太对啊!
难道是和苏清过久了,胆量被练出来了?
摸摸下巴上的胡须,大理寺卿觉得极有可能。
容恒没搭理大理寺卿,只盯着眼前的雪缎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