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大丫的钱数目虽然不多,却是她堂姐给的全部,本来这个案件的代理费用都没有达到闽越省律师收费的最低标准。这一下,真是贴工时又贴钱了。
商洛宇认为其实黄一曦没必要这么做,今天能让陈大丫从这里走出来,就是天大的功德了,只不过他的小姑娘心软,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你不是说开完庭能吃一头象吗?我们去那吃东西,我请你吃蚵子煎。”
商洛宇指着不远处几排蚵壳厝,村子里没看到成年男人,估计都出海了。
那些厝前都有一个或两个鹧鸪妇女坐在板凳上,敏捷地用小铁锥撬开海蚵壳,只见她们巧手一撬,一只只水灵灵的海蚵就剥出来了,一旁的空蚵壳已堆成了一座小山。有的抱着孩子坐在家门前和厝边挖海蚵的妇女聊天,整个村子一派祥和。
白水州人叫海蛎为蚵,蚵宁心安神,益智健脑,益胃生津,强肝解毒,是含锌最多的天然食品之一,且肉肥美爽滑,营养丰富,素有“海底牛奶“之美称。正常人每天只吃2~3个海蚵就能提供全天所需的锌。
“把她们刚剥下来的蚵,加蒜叶、姜末、葱头、韭菜、红薯粉,用花生油一煎,打入青皮鸭蛋,那样煎出来的蚵煎鲜美到让人舌头都能吞下去。”商洛宇诱惑着,象哄着羊咪咪的大灰狼。
“那是人家家里,哪里会给你煮东西,我们还是走吧,大家都在忙呢,等下让人赶了就不好看了。”黄一曦有点不安,拖着商洛宇要走,旁边已经有几个放学的小孩子好奇地看着他们俩个人。
村里的人都是相互认识的,一有生份面孔进来,也是她们好奇的对象。
黄一曦抚额,他们是来参观的,可现在倒是象被人参观的。
她们有的直瞪着她们两个人,有的停下手头上的活交头接耳,还好这些蚵壳厝也算是白水州的一道独特的小风景,来参观的人不算少,村里人也算司空见惯,好奇也不会围上来,不然黄一曦肯定要扭头就走。
“怎么不肯,多给加工钱就肯了。”
商洛宇刚见黄一曦也有点意动,赶紧游说,“你不知道,鹧鸪村这种刚开的蚵直接做有多好吃,让人舌头都会卷进去,而且我看了那家刚才挑进去几个担子的海鲜,都是刚从船上卸下来的。
蚵也有偏好,蚵喜白色,蚵石以“白水州白”石制成。
白水州只有鹧鸪这一带产出的海蚵是青色的,所产出蚵品也相对较优,蚵品圆润鲜美,体液澄清为上品。
其它地方因江大水混,石色锈黄,产出之蚵个大腥肥,色泽灰白发暗,体液浑浊,为下品。
白水州人自己吃的都是青蚵,街上餐馆卖的其它颜色的海蚵,都是给那些山猴山怂吃的。
新鲜新鲜,越新越鲜,黄一曦嘴上说反对,脚已经自己往那户人家走了,白水州人说,重吃的查某跟人走,黄一曦唾弃自己,没出息,一点吃的就流哈喇子跟人走了。
“青蚵白蚵,不如黄一曦的情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两个还是粘乎乎的。”见他们两个走近,正在挖蚵的一位年青妇女站了起来,戏谑说了一句,竟然说出黄一曦的名字。
“你是……”黄一曦愣了好一会儿,眼前的这个穿着鹧鸪服装的年青妇女,个子高脸黑,身材有点茁壮,一看就是讨海的高手。
“你是邱茜燕吧?我们班的同学。”还是商洛宇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邱茜燕?黄一曦搜索着记忆中的初中同学,“天啊!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只?”记忆中邱茜燕瘦瘦小小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