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曦却没有印象,她回想一下,当时她刚到白水州,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熟悉这个城市,也几次经过这里,当时第九码头除了渔船货船还有客船,她也停下来参观过,可是那时她真的不认识商洛宇。
拍摄者的角度很巧,这张相片怎么看两个人好象含情脉脉对望,一张相片上满满的“爱情”。
“当时你一直说你不认识商洛宇,我们几个人都觉得你很虚伪。”邱茜燕有点不好意思,少年时不成熟,班上几个女同学又对商洛宇有点好感,都不喜欢黄一曦,大动作没有,动作不断。
黄一曦觉得很冤枉,“我那时真不认识商洛宇,阳光照射下,我往上看商洛宇的脸是黑的,根本没看清楚是谁,也想不起有这一情景。”
“可我记得你。”商洛宇慢吞吞地说,手却快速地抽走那张相片,他那时也是刚到白水州,离开从玩到大的好兄弟,有点不开心,坐在城墙上时一眼就看到黄一曦,那一眼,就是一生。
过后的几次巧遇,都是他特意留意跟踪的,只是少年时他根本没想到其他同学会留意到他的行动,导致成了全校早恋新闻。
“话说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不结婚吗?你们看看,我儿子现在已经学一年级了,二儿子也到了打酱油的年纪了,你们再不结婚,等你们生了孩子,我都当奶奶了。”
邱茜燕打击加炫耀,哈哈大笑,她初中毕业就没有继续念书了,比不上黄一曦,不过读书不行赚钱和生孩子行呀。
“……”
能生了不起呀,母猪都能做到的事,黄一曦心里疯狂地念着,别说,邱茜燕长残了,两个儿子倒是挺好看的,很萌,要不是怕有个怪阿姨称号,她也上前揉揉他们的脸。
还是算了,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黄一曦一翻白眼,“你还不快点去撬海蚵去,我们吃饱喝足,告辞了。”
两个人走出鹧鸪村,才开始说起邱茜燕委托的事,要不是碍于同学情面,黄一曦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这年头,行政官司不好打呀。
行政案件就是俗话所说的民告官,古往今来,民告官下场都不好,大清律例规定,民告官,如子杀父,先坐笞五十,虽胜亦判徙二千里。
现在虽不至于如此,但普通公民与行政主体的地位悬殊。而且现行体制下,人民法院受制于地方。不仅行政审判、民事审判甚至刑事审判都受制于这种环境。行政案件有案不收、有诉不理的现象十分普遍。
向上告有多难,黄一曦才刚刚体会到,一个律师事务所无理的规章制度,她表面都得遵守,真要告白水州市政府,那可真是,又捅了一次天。
商洛宇倒是乐观,“行政案件没什么可怕的,而且现在风向不一样,014年和去年对我国《行政诉讼法》两次修订修改幅度大、涉及面广,增加了很多便于群众维权的措施,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而且前不久,我可是听到中院说今年行政案件不多,案件不够目标他们也很头疼,巴不得我们前去立案,越多越好,行政庭长还和我开玩笑,说案件诉讼费用他都愿意倒贴。”
白水州地处东南沿海,南方人胆子又灵活,少做官多经商,有那个闲功夫都在想方设法挣两个钱,很少人会想去用胳膊扭大腿,所以商洛宇说的行政庭庭长担忧黄一曦是相信的,
行政案件受理费便宜,一个案件就50元,能打得起官司的,也不差这50元,可问题不在于这50元。
商洛宇几经开解,黄一曦还是忧心忡忡,“据我所知白水州拆迁案件的官司不多,少数的几个是对拆迁补偿和安置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