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唱的倒罢了,有个帅小伙子,听斌哥称许老师,据说以前在剧团都是反串青旦,和斌哥一起唱了一段歌仔戏《梁山伯和祝英台》,许老师唱的是小祝同学的词。
尤其是那句,英台若是女娇娘,梁兄,你可愿意与我配鸳鸯?听了绕梁三尺,袅袅娜娜的,好象大山里浓雾中奔跑的美娇娘。
要不是他后面空无一人,黄一曦一定不相信那是他所唱,后面一定有个美人和在他演双簧呢。
“你不能看他,只能看我。”
商洛宇有点醉了,他不能地用手扳着黄一曦的脸,不让她看许老师。
手上一股咸带鱼味。
众人哄笑,黄一曦又羞又怒,可和一个醉汉也没法讲道理,干脆让黄一鸣和黄一闪把他拖回去房间。
晚上仍旧是林舒芳和黄一曦睡,林舒芳没好气地捅了一下黄一曦,“明年赶紧结婚,省得一回来就和我抢被子。”
黄一曦舒服地转身,被子里暖暖的,她傻笑地抱住妈妈,“我给你暖被窝你也嫌,你就这么嫌弃我呀。”
“是我给你暖被窝还是你给我暖被窝,你这个村里年纪最大的滞销货,再不出手我怕砸手里了。”
林舒芳没好气地推开黄一曦,一股酒味,离远点。
一万点的暴击呀,比南方的冬天魔法攻击还严重。
黄一曦幽怨万分,“妈呀,你变坏了,哪有这么嫌弃自己的孩子的。”
“你老妈这是事实描述。”林舒芳才不惯她。
每年过年时回村里,都离不开这些话题,读哪个学校,考几分,找哪个工作,工资多少,找对象了吗?聘金嫁妆多少,生孩子了没有。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还是睡觉实在。
好象刚躺下去没多久,黄一曦就被叫醒了,黄一曦睡意朦胧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大家都起来,就连商洛宇也穿戴整齐站在一边。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拜拜,你不用这么早起来呀。”黄一曦心想,估计是哪个小孩子去把他叫起来了。
“外面鞭炮声太响。”商洛宇顺手整理了一下黄一曦的衣领,又摸了摸她的手,温烫温烫的。
陆慧在旁边无声地撇下嘴,又不是黄家人,积极做什么呀,想上门吗。
几个大人都比黄一曦起得早,这会儿功夫,几个小的也叫醒了,祭祀是全家人都要参加的事,就是黄一电的儿子,也被她妻子抱在手里。
走廊上的天公灯点起,红红晃晃的,大厅已经连了两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祭品。
“你知道摆那些是什么意思吗?”商洛宇家里不搞这些,他也不懂,他站在黄一曦身边,偷偷地勾住黄一曦的小指头,悄悄地问。
黄一曦已经见过无数次,自然懂得,小时候穷的时候,上面的菜都摆不满八仙桌一半的位置,哪象现在,用了两张八仙桌还叠在一起。
“从前面开始,你看下,香、烛、酒、茶、烟,五果六斋和大五牲”。
黄一曦慢慢地指给商洛宇看,酒要开瓶倒三杯,茶也一样,要泡三杯,要放没拆开的,烟也得拆开摆出请佛祖点烟的样子。
这一套仪式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比如点香,佛前是三根,如果敬过世的亲人,不是两根就是四根。
等时间久一点,又恢复到三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五果——即五种水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