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上,使得满朝文武勋贵氏族都对你不满。
到时候陈安肯定会问他:何人不满。然后他再把整个大齐的上层建筑全卖了,那岂不是动摇国本。
沈林从来不觉的自己是因为私情,还不是为了整个东莱好,所以根本想不通陈安是个什么意思,最终闷声道:“臣告退。”
陈安看着沈林退出的身影,心中愈加烦闷,现在东莱已然建国,沈林竟然还在搞氏族城邦家和万事兴的那一套,简直是搞笑。
况且他以为他是谁,他只不过是个耳目而已,还有了自己的思想意图,把皇权和勋贵氏族之间的矛盾消弭于无形,这是天真到什么程度。
陈安在锦岚殿中郁闷良久,最终颓然吐出了一口气,因为他左思右想,发现其实这些事情根子还是在他,是他忽略了沈林的优柔寡断。
一个国家的建立没有血和火的洗礼根本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
东莱还是那个东莱,他陈安还是那个陈安,氏族也只会是那个氏族,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外患掣肘,内忧不平,才显现出表象的和谐安定。
沈林太天真了,可他陈安不是,从小到大,他见识过了太多的厮杀,从来就不是个理想主义者,认为自己人就怎样怎样。
这些时日以来,因为曦珺的事,轻语的事,慕晴的事,大周的事,他看起来浑浑噩噩,意志消沉,可不代表着,他就真没察觉什么,就算沈林这个耳目比较废,他还有其他感官。
陈安迈步离开锦岚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暖心阁。
在那里有一个人已经等待多时。
由是他略显迟疑的步伐在走进暖心阁的那一刻就变了,变得坚定无比,多日来的郁郁也从他脸上消失,暂时压在了心底。
暖心阁的门扉闭合,闲杂人等屏退,只有一人被留了下来。
他似是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见正缓缓走进来的陈安,面上一阵惊喜莫名,却又记起尊卑,大礼下拜道:“外朝野人丘渊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