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装了。你骗不了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郭柏天这么一说,许舞云哭的更伤心了,不停地扯着茶几上的纸擦眼泪。一张纸擦一下就扔掉,看得郭柏天一阵心疼。马上把纸给抢了过来。
表演着的许舞云心里一阵无语,这人特么是有多抠门,不就几张纸吗?于是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她一把没抓到纸,于是抓过郭柏天的手臂抱着哭起来。鼻涕眼泪一把把地都蹭到了郭柏天的袖子上。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雄伟厚实的山峰就在郭柏天手臂上蹭来蹭去,甚至能感受到那条深深的壕沟。
尼玛。
郭柏天感受到自己的小帐篷都支了起来,不行了。他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手,一脸无语地道,“大姐,你到底要干嘛啊?你再这样我要告你猥亵未成年少男了!”
说罢见许舞云收了哭声,只是仍然在啜泣,于是继续道,“我是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了。”
许舞云深深地看了一眼郭柏天,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扯了几张被他藏起来的纸巾,擦干了眼泪。
“你以为我在骗你,可是我真的没有。我的父母死时我不在他们身边,法医鉴定说他们是自杀,死于坠楼。但是我不相信,后来终于被我查到一点真相,他们的死和一个叫做清净教的教派有关系。”
许舞云擦干眼泪,又坐了下来。神色还是郑重和严肃。
“而且在我父母死后,我就可以感受到别人的情绪,所以我成为了一个顶尖的心理医生。但是这样的能力,我觉得肯定和我父母的死有关系。”
“我最后一次郑重的请求你,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你告诉我好吗?”
许舞云站在那里,不同于之前伪装出来的那种略微浮夸的悲伤,这回是真的充满了悲伤的气息。可能是伪装久了,动了真感情,本来擦干的眼泪竟然又悄无声息地流下来。
郭柏天心里叹了一声,走上前去递了一张纸。谁料到许舞云啪地一下打开了郭柏天的手,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说起来并不突然,许舞云以前是一个心理医生,本就承载了很多人悲惨的过去,再加上自己心里的心事,一直无人可以倾诉,哪怕是有人倾诉他们也不相信。反而会苦口婆心地说,不要再查了舞云,我们是为了你好。
可是她并不需要这些人为了她好呀,她只需要有那么几个人能够支持,甚至不需要支持,只需要相信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就好。然而,一个都没有,不论是一直如兄如父照顾她的教授还是平日里亲密无间的闺蜜朋友,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么荒诞的事情。或许曾经有人相信过,甚至帮助她调查过,最后却无一例外地认为许舞云多心了。
这个清净教,绝对是存在的。许舞云自己甚至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有种冥冥中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虽然这种呼唤并不明显。
终于在今天,有个人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却不肯告诉她。她刚开始确实在演戏,在装可怜,在假哭,可是到了后来她却越来越委屈,越来越控制不住这些年来一直被控制地很好的情绪,骤然爆发开来,才会做出这种她自己都不可思议的行为。
郭柏天被抱住,泪水一下子就打湿了胸前的衣衫。他有些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最后只能学着电视里面,轻轻拍打着许舞云的后背,说着没事没事。
哭了十来分钟,可能是许舞云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慌张地一把推开了郭柏天,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就夺门而出。
郭柏天一脸懵逼地看着许舞云跑了,有些无语,不是说要听真话吗?怎么不给机会就跑了,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