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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鹭洲
貌俊冶无双,似笑非笑里带一缕慵意,气质便如那开至荼蘼、争相怒放的华美花轮,妖冶而华贵。

    韦三小姐怎么可能是韦鹭洲?

    “本王少时被大师批了一命。那大师说我命中必有一劫,会颠倒死神、万路皆绝,须得在人前男扮女装直至十二岁,方可显露原本容貌。”韦鹭洲唇角笑意愈深,道,“整个京城里,除了韦家人与太子殿下,可是只有你知道这件事了。”

    郁晴若抿紧唇,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冲击。

    少时,她还与韦三小姐拉过小手、摸过小脸;你给我别簪子,我替你戴珠花。虽关系不是那么的熟,可也是一道读过书、练过琴的。关系最好时,韦三小姐身子不适,晴若还领她回自己闺房,照料了她一下午。

    她一时间不太能面对韦鹭洲了。

    “这…”晴若以袖掩唇,轻声道,“就算王爷这么说……倘若说实话,我与韦三小姐,也不过是数面之缘,不算熟悉。”说罢,她微微后退一步,淡笑道,“这等密事,如晴若这般的外人本不该涉及。还望王爷日后莫要抬爱晴若,别再无意间说漏了。”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她接受不了。

    恰在此时,在小径上与郁天涯说话的陛下也离去了。天涯朝四周喊道:“姐姐,你还在吗?我们骑马去。”

    晴若现在已是没什么心思骑马了,但她不忍拂逆天涯的兴致,便走出竹林,应道:“我在这里。”说罢了,她回头一看,韦鹭洲还藏身竹林间,并未有现身之意。

    天涯卷着袖口,走过来说:“方才陛下来了,也不知他想说些什么,问了问我今年多大,母亲如何,在哪儿长大,然后就走了。真是奇怪。”

    晴若笑说:“嗯。”

    天涯瞄她一眼,发觉她虽笑容温柔依旧,眼底却有几缕忧虑,显见是有什么心事。于是天涯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既然不开心,那便不要勉强自己与我骑马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晴若摇摇头,说:“我并无心事。”

    天涯道:“你分明有心事,你瞧你眉心是打了结的。”

    晴若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依旧说:“都出门来了,若是不去骑马,岂不可惜?不必顾忌我,痛快骑马去吧。”

    她这么一说,天涯便蹙眉道:“还是回去休息吧。被这么一耽搁,父亲、母亲指不准什么时候便回来了。”说罢,他便捉了晴若的手,固执地带她走回家门。

    待送晴若回了屋里,郁天涯重折返回院前的那片翠竹林里。

    夜风飒飒,明月照彻幽篁。郁天涯行至翠竹林前,目光笔直盯视着幢幢的林间阴影:“是谁在那里?出来吧。与其偷听,不如出来与我光明正大地说上几句。”

    娑娑脚步声响起,韦鹭洲轻晃着折扇,踏着悠悠步履走了出来。月色下,他面容华贵,似经万千打磨砥砺的美玉,泛开滟滟之波。

    “怎么又是你?”郁天涯看到韦鹭洲,神色便阴冷下来,“你和姐姐说了什么?竟让姐姐这样不开心。”

    “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小小帮了你一把。”韦鹭洲笑道,嗓音沉沉,“我只是告诉你晴若小姐,你与她未必是真姐弟。如此一来,你是不是当感谢我?”

    郁天涯微微攥紧拳头,喉结一滚,抬起的眸光冷锐如刀锋:“我的事,无需你插手。”

    瞧见他这副模样,韦鹭洲轻啧一声,道:“你在晴若面前,便好似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可到了我面前,却是一副磨牙切齿的恶狼样子。如果晴若知道你有两幅面孔,她会对你生出惧意吧?”

    郁天涯闻言,表情愈发凶冽。

    韦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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