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阳王听了这个,微挑眉,望向萧战庭。
这些事,事关萧战庭之夫人,更不是他应该插话的了。
萧战庭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连看都没看宝仪公主一眼,却是沉声道:“那敢问公主,若是贱内自称侯夫人,又该如何处置?”
宝仪公主昂起脸来,高声道:“按照我大昭律例,合该暂押起来,待抵京之后,移交礼部处置。”
这话一出,萧杏花并儿子儿媳都唬了一跳,这么严重?还要关起来??我的乖乖啊!
涵阳王此时听了,不免皱眉,劝道:“宝仪,这位夫人既是侯爷的结发之妻,便是口称侯夫人,虽有不当,可是也情有可原,你又何必……”
宝仪公主冷哼一声:“这个市井妇人,口口声声说她为大,我为小,我怎可让这么一个粗俗无礼鄙薄之辈压我一头?她今日既有错,那就合该依法处置!”
萧杏花这个时候还真有些担心了,不由得求救地看向萧战庭,却见他面目冷硬,神色难辩。
他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竟然一声不吭?该不会这杀千刀的男人,就喜欢这娇滴滴的女子,为了娶她进门,就狠心把自己处置了吧?
萧杏花心里正嘀咕着呢,就听见萧战庭忽而出声道:“她自称侯夫人,并没有问题。”
这话一出,萧杏花自然意外,涵阳王那边不由微诧,而宝仪公主更是险些蹦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凭什么自称侯夫人!还是说侯爷如今认了妻小,已经忘记了大昭国的律法?”
萧战庭站起来,朗声道:
“当年先帝封我为镇国侯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家中妻小尚在人世,曾向先帝奏请追封母亲并妻儿,先帝追封家母和拙荆萧杏花为一品侯夫人。如今拙荆尚在人世,自然也当得起这一品侯夫人之称谓。”
萧杏花听到这话,不由一愣,远远地看着萧战庭那刚毅的侧脸,分明是没什么表情,硬邦邦的一张脸,她却看出几分暖意来。
原来这丧天良杀千刀的负心汉,当年以为自己死了!可便是以为自己死了,也没忘记自己,还请皇上追封自己为侯夫人了啊?这倒是真真没想到的呢!
她抿了抿唇,心中松了口气,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不自在。
以前倒是平白冤枉了他?
涵阳王听闻这个,不免淡笑一声:“战庭兄说得是,嫂夫人这声侯夫人,还是当得起的。”
宝仪公主没想到自己精心一番盘算,原以为当着自己叔叔的面在萧战庭面前揭穿了那愚妇的所作所为,把她彻底掀翻在地,也好给自己让位,谁曾想,早在先帝之时,萧战庭就曾经为那愚妇求过追封了!
可真真是……
宝仪公主脸上挂不住,娇哼一声,这下子酒席也不吃,叔叔也不搭理,跺脚恨道:
“我不管其他,只等到了燕京城,找我父皇评理去!”
她心里恨极的,原本要仗着叔叔在给自己撑腰,谁曾想这叔叔丝毫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如今又见里里外外都是萧杏花的儿女,更觉得没意思,灰着脸离开了。
萧杏花见那宝仪公主赌气离开,不免心中暗笑,不过面上却并不露出,只是低头做无奈状,如此一来,反而引得旁边的涵阳王出言安慰:
“我这侄女,自小娇生惯养,行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