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惜脸色淡淡,“臣不会多言。”
宣瑾心中稍安,看了看一旁的裴安歌,连忙拉住他的手,裴安歌咬住唇,难得没有哭,看向宣瑾的目光灼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宣瑾摸了摸他的头,十六还是个孩子。今日这一遭,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裴安歌将头靠在他的颈窝,面色憔悴。自己除了是十六殿下,什么都不是。自己既不会什么功夫,也没什么权利,更没有人能替自己铲除异己。陛下遇险自己只能当个小累赘。
晏惜看着两人温馨的模样,忍不住握紧手中的玉佩。低下头看了看通体莹润的玉佩,晏惜忍不住看了一眼宣瑾。
玉佩的主人就在面前,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晏惜沉寂的眸子多了几分失落。
马车走了许久,宣瑾和裴安歌两人都有些疲倦,东倒西歪的睡在马车里,面上还带了些刚从依红偎绿阁逃出来的惊慌。
晏惜将遮挡在宣瑾面上的发丝捋了捋,手指在他的面上停留了两秒,只觉得心中满是将要抑制不住的情意。
宣瑾皱了皱眉,似是睡得不安,晏惜将他往怀中抱了抱,宣瑾靠在他的大腿睡得香,甚至还满足地蹭了蹭。晏惜忍不住浑身一僵。
而裴安歌靠在宣瑾柔软的腹部,睡得有几分不安,死死地拽着宣瑾的衣袖。
就这样马车奔波了将近半夜,终于从霄城到了京城,皇宫门前,早就听闻消息的连翘与芫华浑身狼狈、眼眶乌青的站在宫门口。
看到被晏惜抱在怀中的宣瑾,瞬间放下心。连翘从晏惜手中接过宣瑾,芫华匆匆从小厮手中接过裴安歌。
晏惜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连翘忍不住轻声叫住他,“晏大人。”
晏惜转过头看了眼连翘,微微笑了笑,坐上马车,一路返程。
转过身,坐上马车,小厮担忧地看了看依旧微微笑的晏惜,忍不住说道,“大人,不想笑就别笑了。”
晏惜一怔,“怎么了?”
“你流泪了。”
小厮有些不忍心,转过头,坐在马车外,专心的驾马。却不知自己也掉下泪来。
晏惜脸上的笑收了去,摸了摸湿润的泪,苦笑,“我总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