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我们两个之间用不着装模作样,”班婳没有动那块点心,“有话直说,不必耽搁彼此的时间。”
“福乐郡主性子果真直爽,”谢宛谕笑了笑,端起茶杯敬了班婳,“我希望郡主能与我们合作。”
“你说什么?”班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诧异地看着谢宛谕,“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谢宛谕摇头:“当然没有。”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二皇子看我处处不顺眼,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班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觉得我像是傻子吗?”
谢宛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往日就算有些误会,也不过是你与殿下之间的小打闹。你与太子、二皇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过往恩怨与小孩之间的打闹又有何异?”
“你家有二十多岁大的孩子?”班婳被谢宛谕这种说法逗笑了,“二皇子妃,我想你可能对我们班家有所误解。我们班家人没有权势,更无心插手皇子之间的争夺。更何况,这个天下是陛下的,他想要把皇位给谁就给谁,身为人子只需要听从父亲安排就是。”
“郡主说得倒是轻巧,成者王败者寇,这才是皇室,”谢宛谕冷笑,“难道你以为天下父母都是静亭公夫妇?”
班婳摇头:“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的。这个天下是陛下的,我们班家一切荣耀也是陛下给的。今天你来也好,太子妃来也罢,我都是同样的说法,班家绝对不会插手这种事。”
谢宛谕觉得班婳惯会装模作样,什么不插手皇家之事,先帝与陛下皇位怎么来的?敢说没有大长公主与老静亭公的手笔?现在倒装出一副纯良的模样,也不知道演给谁看。
依她看,这些都不过是班婳的借口,班家想要支持的人是太子,而不是二皇子。
“良禽择木而栖,太子现如今已经是折断了枝头的朽木,班家人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大概班家人是散养禽类,只指望着上天吃饭,哪棵树长得更好,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类。”班婳站起身,“二皇子妃,时辰不早,我该去拜访皇后了。”
“班婳,”谢宛谕语气淡然道,“你就不想让容瑕官复原职?”
“他不当官更好,”班婳笑眯眯地回头,“日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了。”
“若是让容伯爷知道,你明明能够帮他却不愿意帮,他会不会恨你?”谢宛谕站起身走到班婳面前,“做女人,还是不要太自私。自私的女人,都不太讨男人喜欢。”
“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班婳叹息一声,“我这人生来就自私,并且不喜欢讨男人喜欢,就等着他们来讨我喜欢。”说到这,她娇媚一笑,摸了摸脸颊,“让二皇子妃见笑了。”
谢宛谕觉得自己嫁进宫以后,脾气已经变得很好了,但是看着班婳这副模样,她还是觉得手有些痒,心头的火气又窜了出来。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讨嫌的女人?
“郡主对自己真有自信。”
“嗯,因为自信的女人更美丽。”
“班婳!”谢宛谕进宫后练起来的修养全部破功,她冷冷地瞪着班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班婳见她这副模样,心下想,这就对了嘛,瞧着还有当年谢二小姐的影子。
“谢小姐不必跟我说这些,”班婳淡定摇头,“跟我说了也没用,我代表不了班家,也不会代表班家。”
“身为女人,你不护着你未来的夫君,只顾着娘家人,难道他们能护你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