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把药瓶放在鼻尖轻嗅:“是啊,你也是不知道的。”就连他,也不敢肯定他与婳婳日后会不会因为蒋家人起矛盾。
“伯爷,您为何不把老静亭公发生过什么告诉福乐郡主呢?还有刺杀静亭公真正幕后主使是谢家人,只是陛下帮谢家打了掩护,”这是杜九最不理解的地方,“若是福乐郡主知道这些,她定会理解你的。”
容瑕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就喜欢看着婳婳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穿着最华美的裙子,吃着最讲究的食物,肆无忌惮地炫耀着她拥有的一些,这一切太过美好,他舍不得去破坏。
她过了自己幼时幻想过,但是却不能过得日子,只要看着她好,他就仿佛觉得自己幼时的幻想得到了满足。
“这事不要再提,”容瑕把药瓶紧紧地握在掌心,“我心里有数。”
“可是当今陛下对福乐郡主那么好,她怎么眼睁睁看着……”
“可是很快这个天下,就不是当今陛下的了,”容瑕把药瓶放在枕边,淡淡道,“他的不孝儿子,正盼着他百年去世。护卫们虽然尽力护着他,但难免有个失手,也是有可能的。”
杜九张开嘴,半晌后道:“属下明白了。”
班婳一回到家,家人就围了上来,确定她没有受什么委屈以后,班家人神情才轻松下来。
“婳婳,你去宫里,陛下说了什么?”阴氏拉着班婳坐下,细细询问着班婳进宫后的经过。
班婳把进宫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陛下瞧着确实不太好,容貌都扭曲变形了。大月宫的宫人们各个神情紧张,唯恐陛下发怒责罚他们。”这一次去大月宫,让她觉得压抑又沉闷,与以前轻松的气氛完全不同。
阴氏在心里冷笑,人做了太多亏心事,总会有报应的。她拍了拍班婳的手,“既然陛下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你以后还是少进宫吧。太子与二皇子的事情我们家也不参与,二皇子妃这算盘打得太响,恨不得全天下的好处都被她占尽。这样的人太过短视,不必与她走得太近。”
“我本来与她关系就不好,哪能走得近,”班婳笑了,“您且放心吧。”
“有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在,我哪个时候能放心?”阴氏道,“罢了,你向来有午睡习惯,回你自己的小院子吧。”
班婳起身准备告辞。
“等一下,”阴氏叫住她,“容伯爷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了很多,他受的是皮肉伤,养起来很快的。”班婳随意答道,“你不用担心。”
这个傻孩子,她哪是为容瑕担心,而是在为她担心。若是容瑕身体出了问题,她可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靠女儿博美名是别人家的事,她只希望自家女儿不吃亏。
“老爷,夫人,姚尚书家的姑娘求见。”
“姚尚书?”阴氏疑惑的看班淮,他们家什么时候与姚培吉一家有关系了?
班淮摇头,他跟画痴姚培吉可没打过什么交道。
“是姚三姑娘吗?”班婳看向管家问。
“是的。”管家应了。
“这位姚三姑娘与我有些交情,让她进来。”说完这话,班婳转头对阴氏道,“母亲,这个姚三姑娘有些意思,先让她进来问问她的用意再说。”
阴氏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班恒怀疑地瞥了班婳一眼:“姐,你又去外面招惹小姑娘了?”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姐是个男人,肯定会是京城有名的浪荡花心公子。
“胡说八道,是人家小姑娘自己有意与我结交,”班婳瞪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