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忠平伯府送来贺礼。”
“伯爷,长青王府送来贺礼。”
礼物源源不断地送进来,一张又一张的礼单呈到了容瑕面前,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几乎都送了礼来。
“玉蟾蜍?”班婳看着一份礼单,“蟾蜍招财,这是祝福发大财呢。”
“还有这个,前朝书法家真迹?”她疑惑道,“这幅画真迹不是在我家里?他家这真迹又是从哪儿来的?”
容瑕笑道:“约莫是买到赝品了吧。”
“那倒不一定,没准我家的是赝品呢,”班婳放下礼单,打个哈欠道,“我看之前这半个月,与你常来常往的也就那些人家,至于现在这些人……”
班婳嗤笑一声,“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也不怪他们,”容瑕淡笑,“圣心难测,他们也是为难。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没什么好怨的。”
“你倒是想得开,反正我是小心眼。”班婳无趣地站起身,“你今日的客多,我就不打扰了。”
“哎。”容瑕伸出拽住班婳的手腕,虽然隔着衣袖,但是时已进初夏,班婳穿着纱衣,所以容瑕仍旧能够感受到纱衣下的温度,“你怎么走了,我现在受了伤,你若是不帮我,便只能我一个人看这些东西了。”
“没有我还有管事呢,”班婳拉了拉手,没有挣开,“不看。”
“不看就不看,你陪我坐一会儿可好?”容瑕一脸失落道,“这些礼单不过是见风使舵之辈送来的俗物,看也可,不看也罢。婳婳你是敢爱敢恨之人,我怎么舍得你因为这些小事劳累?”
“我看你才是见风使舵之辈,”班婳坐回凳子上,“见风使舵之人确实不讨喜,但是他们送来的俗物还是讨喜的。”班婳自己就是一个喜欢俗物的人,所以从来不嫌弃宝玉珍珠俗。
容瑕眼神微亮:“家里库房里,有很多漂亮的珠宝首饰,婳婳若是喜欢,便尽管去挑。只要你戴上,定会让这些宝石更加漂亮。”
班婳有些心动,不过想到自己还在孝期,这点心动又消失了:“那你把漂亮的好东西都给我留着。”
“好。”容瑕连连点头。
走到门口的一名中年管事停下脚步,躬身行礼道:“侯爷。”
“王曲?”容瑕看了眼班婳,转头对门外的中年男人道,“你有何事?”
“外面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
“忠平伯府家的长子喝醉了,与一位地痞流氓发生了争执,哪知道这流氓胆大包天,竟是连扎了谢大郎三刀。”
班婳大惊,忠平伯府半个时辰之前不是才给容瑕送了礼,这才过去多久,就闹出他家出事了?
她的梦实在是太模糊了,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大概是因为……她对谢大郎完全不关心?
“地痞抓住了没有?”
“出事的地点在闹市,人多眼杂,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凶手被跟丢了。”
“谢大郎如何了?”
“谢大郎伤了大腿跟……”王曲犹豫了一下,想到还有福乐郡主在场,便用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伤到了重处,怕是没有子孙缘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容瑕沉默片刻,对王曲摇了摇手。
“是。”王曲轻声轻脚地退下。
“那个,”班婳好奇地伸长脑袋,在容瑕耳边小声问道,“谢重锦变太监了?”
“……”
“你怎么不说话?”
容瑕艰难地点了点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