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谢启临朝忠平伯行了一个大礼,“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大夫请过来。”
谢宛谕站在角落里,看着二哥匆匆出门,她张了张嘴,终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宫门快要下匙了,”蒋洛站在靠门口的地方,看也不看床上的谢重锦,“我们该回去了。”
“王爷……”谢宛谕泪盈盈地看着蒋洛,“让我在家里待一晚上好不好?”
“谢氏,你的家在宫里,”蒋洛语气不太好,“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
“王妃,”谢夫人心疼女儿,她见蒋洛这般冷淡的态度,就知道女儿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怕她再触怒蒋洛,忙道,“这里一切还有我们,你安心回宫里吧。”
“告辞。”谢家人识趣的态度让蒋洛很满意,他草草地向忠平伯夫妇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谢宛谕看了看蒋洛的背影,又回头去看谢夫人。
“去吧,”谢夫人摸着眼泪,肩膀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去吧。”
谢宛谕抹着眼泪出了门,走出内院以后,走在前方的蒋洛皱着眉头,十分不满地看则他,“哭哭哭,大好的事情都被你哭得不顺了。”本来他被晋封为亲王,是件大喜事,偏偏又遇到谢家闹出这种事。
真是晦气,娶了这么一个王妃,就是来讨债的。
“什么大喜事,难道妾身兄长受伤,在王爷眼里,竟是喜事吗?”谢宛谕自小脾气不好,就算进宫以后变了不少,也难以把本性全部改掉,现在听到蒋洛这么说话,忍无可忍道,“那是我的亲哥哥,你的大舅兄!”
“想要做本王大舅兄的人多着,可不缺你一个,”蒋洛冷笑,“我刚封了王爷,你们家闹出血光之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专跟我过不去。”
“你!”谢宛谕气急,顺手抓住准备上马车的蒋洛,“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石晋做你的大舅子吧?可惜你瞧得上人家,人家却看不上你!”
“胡说八道!”蒋洛扬手想要打她。
“你打啊,你打呀,”谢宛谕抬起下巴,“你有本事打,我就敢顶着这张脸去给父皇母后请安!”
“不可理喻!”蒋洛收回手,转身走进马车里。
谢宛谕冷笑:“我不可理喻,只怕是某人求而不得!”她转身对下人道,“去叫府里人给我备车。”
跟着王爷与王妃一道出来的宫人们两个都不敢得罪,只好再去给王妃准备马车,这两人在一起就吵架,分开乘坐马车也好。
班婳半路上,遇到一个卖木偶人的手艺人,她买了两个交给护卫,慢吞吞地往家赶,刚到大门口,还没来得及下马,就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回身一看,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福乐郡主。”谢启临跳下马,朝班婳行了一个大礼。
“谢二公子?”班婳眯眼看着这个男人,拿着马鞭在手中把玩,“今日可真是天下红雨了,谢二公子竟然也有规规矩矩给我行礼的一天。”
谢启临躬身站着,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班婳也没有再嘲讽他的兴趣,把马鞭扔给身后的护卫,“没有事,你这双贵足也不会登三宝殿。说吧,谢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不敢,”谢启临再度行了一个大礼,“在下今日来,是想向贵府求两个大夫。”
“有趣,”班婳轻笑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班家在开医坊,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借大夫。贵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哪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