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人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
容瑕转身把班婳挡在身后,“小心胃里难受。”
班婳长得虽然娇娇嫩嫩,但是从小很少生病,这会儿天旋地转眼昏花,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容瑕说什么她都懒得动弹。
作为大理寺少卿的刘半山干咳一声,转头看向陈统领:“陈统领,郡主身体不适,我们再打扰怕有些不合适了。”
“这……”陈统领知道这位福乐郡主在陛下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他也不敢真的让郡主带病回答他的问题。昨晚雨大风大,这位郡主手上又沾了血,受惊吓过度患病,倒是……对成安侯痴心一片了,“刘少卿说得有理。”
他站起身,对班婳道:“请郡主好好休息,下官定会早日抓住杀手。”
容瑕轻轻拍着班婳的背,对陈统领道:“有劳陈统领了。”
“侯爷言重,这是下官应尽之责,”陈统领见容瑕护着班婳的模样,对容瑕倒是有了新的感官。他虽然是武将,但因为职责问题,与很多文官打过交道,这些文官大多喜欢善解人意,温柔如水的贤良女子,像福乐郡主上马能射箭,下马能打拳,看到刺客还能提剑的彪悍女子,文官们向来避之不及。
就像昨夜发生的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说不定有人不少人说嘴,而且不见得全是好话。一个女人再美,但是不一定所有人都能接受她杀人,尽管她也是无可奈何,事情从权。
至于可怜的京兆尹,从头到尾都不敢开口说话,别人说什么他都跟着点头,反正这里随便哪个都比他权力大,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听到陈统领说不问福乐郡主的话了,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立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成安侯与福乐郡主请辞告退。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纱绸衣的年轻少年郎快步走了进来。
哎哟,这不是京城有名的纨绔郎君静亭公府世子吗?
“姐!”班恒听到成安侯府被杀手闯入后,当下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甚至连通报都等不及,直接闯进了容家大门。容家的下人也不敢真的去拦他,怎么也是侯爷未来的小舅子,未来侯夫人的兄弟,谁敢得罪?
见自家姐姐有气无力地靠在容瑕身上,班恒急得差点原地蹦起三尺高:“姐,你怎么了,受伤了?伤到哪儿了?有没有请太医?”
班婳就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转头见班恒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可是头一晃,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班弟,郡主昨日受了寒,没有受伤,我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容瑕知道班家姐弟两人感情好,也没有因为班恒急躁的行为感到冒犯,“你先请坐。”
“我姐这个样子,我哪儿坐得下去,”容瑕围着班婳走来走去,“她从小壮得跟牛似的,很少生病。可只要一生病,就要遭老大的罪。”
“你才是牛……”
虽然已经病得昏天暗地,但是对自己美丽的形象,还是要坚持维护的。班婳额头在容瑕的腰腹部蹭了蹭,哼哼道,“你别晃,我头晕。”
班恒立刻站住,伸手摸了摸班婳的额头,确实烫得厉害。他瞪了容瑕一眼,想怪他没有照顾好班婳,可是想到还有外人在场,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自家事,自家解决,绝不让外人看热闹,这也是班家人的原则之一。
见班世子这副担忧的模样,几位大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万一被人误会他们不关心郡主身体就不美了。可若是留下,郡主乃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