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婳婳不一样,她对着镜子永远是愉悦的,她享受着照镜子的状态,也享受着生活带来的美好。
他喜欢看她描眉的样子,喜欢看她挑拣衣服的样子,想象着她穿着漂亮衣服首饰让其他女人黯然失色的模样,只要想到这些画面,他就愉悦起来。
“过几日我们回侯府住,”容瑕低头在班婳耳边道,“侯府里有很多漂亮的首饰,你喜欢什么,就戴什么。”
“很多?”班婳有些惊讶地看着容瑕,“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的首饰?”
“很多都是容家祖上留下来的。”容瑕没有告诉班婳,还有一部分是他买回来的,他想要这些漂亮的钗环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然而那时的他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用在谁的身上。
“好了,”班婳梳好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水红宫装,转头对容瑕道,“好看吗?”
容瑕点头:“比所有人都好看。”
“诚实的男人,总是讨人喜欢的.”班婳朝容瑕勾了勾手指头。
容瑕面对班婳低下头来。
一个温软的吻留在了他的脸颊上,甚至还留下了淡淡的唇印。
“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容瑕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笑出了声。
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幕让她们看得双颊发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夫妻二人用了午膳,才坐上马车,进宫去给皇帝谢恩。
两人乘坐的马车来到朱雀门外,守宫门的护卫见到马车上的标志以后,就恭敬地退到了一边。马车经由朱雀门,穿过一条长长的宫廊,便停了下来。
“侯爷,夫人,往前面走就是大月宫了。”
再往前走,马车就不允许通过了。
容瑕掀起帘子走出马车,转身扶着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班婳,“小心。”
现在正下着雪,就算每天都有人来清扫,但是没过多久,雪便积了下来。
班婳扶着他的手走了下来,容瑕替她理好斗篷,接过太监撑着的伞,遮在了两人的头顶。班婳挽着容瑕的手臂,她踩在松软的雪花上,顿时雪花上便陷了一个深深地脚印。
“别踩那里,等会雪化了脚会凉。”容瑕注意到她故意踩脚印的动作,在她耳边小声道,“别调皮。”
“谁调皮了?”班婳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容瑕撑伞的手晃了晃,几片雪花飘在了班婳的脸颊上。
“嘶。”班婳倒吸一口凉气,把自己冰凉的手指伸到了容瑕脖子里,见容瑕冻得缩起了脖子,顿时笑了起来:“冷不冷?”
容瑕抓住她的一只手哈着热气:“现在好点没有?”
“还有这只,”班婳把右手也递到了容瑕嘴边,于是容瑕又对着右手哈了一口热气,班婳被他这么听话的行为逗得笑了出来。
“见过成安侯与福乐郡主。”
班婳回头,看到了身后带着一队禁卫军的石晋,她把手从容瑕手里抽出来,与容瑕并肩站着:“石大人。”
石晋的目光从这对璧人身上扫过:“二位是来见面见陛下的?”
“是的。”容瑕点头,对石晋道,“今日风大雪大,石大人辛苦了。”
“此乃我应尽之责,”石晋对容瑕拱了拱手,“请往这边走。”
等班婳与容瑕走远以后,石晋身后的一位护卫小声道:“我以前只觉成安侯与福乐郡主两人不合适,但是今天一见,只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再合适不过,换个人与他们在一起,反而不对味儿。”
“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