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妃转头去看太子,想要太子说句话打破现在的僵局,但是太子只是轻轻摇了头,竟是打算把主动权交给容瑕了。他转头看了眼其他女眷,让她们全部退下了。
“我身边没有什么亲人,”容瑕握住班婳的手,语气平静,“婳婳是唯一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你伤了她,就不要跟我说求情,无可奈何也好,被逼的也好,全都与我无关。”
“我只想要你九族的性命。”
“杜九,”容瑕唤来护卫,“马上去查这个宫女身边有哪些交好的人,家中还有什么亲人,但凡可疑的人,全都抓起来。本官怀疑,她与乱党勾结,对皇室图谋不轨。”
“是。”
“侯爷开恩,侯爷开恩。”小宫女对着容瑕连连磕头。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很快她的额头便渗出血来,太子看着有些不忍,转头想说什么,可是瞧见容瑕看班婳的眼神,他终究没有开口。
他从未见过容瑕用这种眼神看过谁,他甚至觉得,若是婳婳今日就这么去了,容瑕一定会疯。
“别磕了,不要打扰了婳婳的休息,”容瑕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班婳唇边的血迹,“你若是想把自己磕死在这,就去外面磕。不管你死还是活,你在下面都不会孤单,本官会送你的亲朋来与你相伴。”
成安侯疯了?
太子妃不敢置信地看着容瑕,这是谦谦君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班婳真有这么重要,重要他摒弃了做人对的原则,名声不要了,风度不要了,甚至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对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使出这种手段?
太子妃没有怀疑成安侯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若是这个宫女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成安侯真的会让她的亲朋一起受到牵连。
美人泪,英雄冢,成安侯终究是个男人,是男人都逃不开美色的诱惑。他被班婳迷了心智,连自我都扔掉了。
这也是太子妃一开始不喜欢班婳的地方,她不讨厌比自己美的女人,整个京城美人那么多,她若是有心嫉妒,能嫉妒得过来吗?可是班婳不同,她的美得太媚,美得太妖艳,这样的女人即便不是祸国妖姬,也会是不安分的女人。
她不太喜欢不安分的女人,包括太子的亲生姐姐安乐公主,她内心里也是不太喜欢的。
在她看来,班婳与安乐公主是一样的,活得没心没肺还不安于室。成安侯对班婳情根深种,就像是雨天出太阳,让人诧异又无法理解。世间好女人很多,长得美貌又有才华的女子亦不少,成安侯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偏偏被这样一个女人迷了心窍?
“成安侯,”太子妃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样逼迫她又有何用,不如派人下去慢慢细查,看她与哪些人有过来往,总会水落石出的。”
“我等不了,”容瑕冷冷地看向太子妃,“婳婳是我的夫人,太子妃不懂微臣对她的一片心意,微臣毫无怨言,只盼太子妃不要阻拦微臣的决定。”
太子妃面色不太好看:“成安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心意?
天下情爱,不过是利益罢了,容瑕这话是在嘲笑她与太子感情不好,还是什么意思?
容瑕没有理会太子妃,他用薄被裹好班婳,拦腰打横抱起她,转身就往外走。
“成安侯……”
太子起身叫住容瑕:“你带婳丫头去哪儿?”
“婳婳喜欢软一些的床铺,我带她回府休养,”容瑕对太子微微颔首,“请恕微臣不能向您行礼。”
太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