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身,挥挥手走了。
星光已经上来了,易渡看了看刚刚发出去,那边回过来的信息,带着人上车。
路上车厢里播放器放完了歌,转播起电影新闻资讯,盛临半阖着眼歪着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某人的名字,居然在说他受伤的事,实时跟进啊,都知道他出院了。
盛临莫名心情好,扭头看他,易渡勾了勾唇,下一秒,电台主持人道:“易渡出院了,又消失神隐不知道在忙什么了,但住院期间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女友,却频频有电影消息出来。”
盛临挑眉,一愣,下一秒听到主持人在说她那部宣传完最近上映的电影票房一路高升,口碑也是丰收,有望在后面一周的电影奖中争夺奖项。
易渡不知自地眼底泛过笑意,还记得跨年夜在国内吃饭,她说是一出灾难片,很辛苦又不承认辛苦,说上映后会得奖……
他的盛临,果然有一身自信的资本的。
盛临看他在笑,很不好意思,易渡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兜风去。”
盛临微笑,车子碾着无限月色前进,路上擦肩而过不少车辆。透过车窗,盛临看到一两个似乎是国内艺人的熟悉脸孔,看上去渐渐有人过来了,过几天她也要开始忙了。
车内电台放完新闻,转而再次播起了音乐,悠扬利落的曲子缠着春风在夜空长起,衣领被吹得起起落落,舒服至极。
盛临一时也不想那么快回去了,手放到边上摸手机,他刚好也把手放下去,要调高速档,碰到她的手时,她还没回神,就被他握住,在掌心揉了揉。
车内音乐太过热烈,风声不断在耳边呼哨而过,她的脸在灯火羸弱的车厢中泛起潮红热浪,但是又开不了口,说了也被风吹开听不到。
她动了动手,他踩下油门,外面树影灯柱都化作了风,什么也看不到了。
就是不放。
盛临闭上眼睛仰头无奈轻笑,又没办法硬来,要是真出事故栽了怎么办,她不允许。
“易渡。”
他侧了侧眸,她开口,“放手。”
“嗯?听不到。”
“……”
她想起来要去调低播放器的声音,他修长的手指控着方向盘单手转弯,在半弧形的公路上一个大转,她身子倾斜了一下,险些往他身上栽,被他扶了一把,笑声随即传来。
盛临深吸口气,转开头不再理他了。
鼓起腮帮子一会儿,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她心痒了一下,掐了掐他的手掌。
几辆车子驰骋过去,又被他追上,透过车窗看来,他再次加速,顿时,谁也看不到了。
玩了一会儿,忽然有一辆车似乎持续在后面跟着转弯,也一直很想超车上来,盛临没发现,一直沉溺在这一生中少有,或几乎没有过的美妙时光中。
以前拍戏拍广告日夜不停,休息时累瘫,也在拼命休息,生活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来休假,和某个心上人在夜里和好友吃完饭,围着这座电影小镇的海岸线驰骋兜风。
关键,他要求婚了……
易渡扫了后面黑车几眼,车窗起起落落,转弯加速。
“盛临?”
“嗯?”
“要在哪里办婚礼。”
盛临心一咚,像被一阵风吹来撞了一下钟似的,四肢百骸都麻了一下,她僵僵转头:“唔,什么?”
“你喜欢什么地方?”
盛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