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没有。”
“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
“做什么?”
应谈扯扯唇,手指轻敲了敲水杯:“不拍戏你得收拾收拾你那些公司了吧?”
“先放着,度假。”
“一个人度假度那么久?你就不怕闲出病来?”
“操心了,健康得很,一点不孤单寂寞,有女朋友。”
“……”
应谈想要喝水的动作被迫又顿住,虽然心底里始终不相信他的小盛临会愿意放开过往重新生活,但是还是免不了一秒想起近日沸腾多天的新闻。
“还没听你当面说过,女朋友什么人?”
易渡站在路边灯下,敲了敲烟盒抽出一只烟来,风大,点了几下才成功。
望着海浪星空呼了口气,他悠悠道:“差不多了,我回去就能见到了。”
应谈挑眉,转瞬不再多问,说了点工作上的事就挂了。
易渡抬手抽了口烟,望着海上夜光……他似乎完全不怀疑他们?为什么?
不了解她?不太可能,全世界应该只有他最了解她了。
那就是,太了解了,觉得她不会谈恋爱,所以顺带着强硬忽略了他,和他们俩所有暧昧巧合。
易渡蓦然在夜色下感受到一股危险,他这么清楚地知道她不会轻易谈恋爱,她心理有障碍,到时候知道他婚都求了,他得怎么个死法。
他笑了笑。
想她至极地回到房间,她翻个身醒来了,见了他的着装,睡眼惺忪低喃,“你去干什么?”
“应谈打电话给我。”他过去边解衣服边摸摸她的脸,眼底泛过柔光,睡不着吗。
“……嗯?”她从鼻腔里轻轻发出来的一点询问,可爱极了,“没露馅吧?”
“没有。”
她舒服地转身钻入被子里,含糊低喃,“那就好,我回头自己说哦。”就像他要自己公开恋情一样。
她也有一股执着。
易渡一笑,火速起来换了衣服钻入被窝,出去一会,好像分开一年。
回戛纳第二天,盛临参加电影节。
彼时换好礼服在化妆间,前阵子过来汇合的团队工作人员告诉盛临:“你今天一早带着电影名字又上热搜了哦,易渡名字最近一直在上面。”
盛临颔首。
团队工作人员看着她手指上耀眼夺目的钻戒,轻吸口气,“你这个……要不要摘下来?”
“不。”
“会被拍的。”
造型师早前已经问过她了,她也是不愿意,就随口跟旁人说:“别管了,随口敷衍一句就行。”
盛临低头看了看戒指,红艳艳的唇瓣勾了起来。
到了目的地,刚出现在电影节大众眼底,娱记马上一蜂拥的围了过来,最近都知道她在,就是怎么也追不到堵不到。
这会儿光明正大遇见了,各种问题如雨滴铺天盖地砸过来。
盛临满耳朵都是“易渡”、“女友”、“男友”、“公开”之类的问题,问得有点麻木,掩唇低头咳了一声,疲倦地总算越过人群进去了。
这里的电影奖每一场都很受瞩目,盛临穿了一身白色浪漫的露肩拖地礼服,化着淡妆,卷发铺在纤细的腰肢后,她皮肤本身就白,这种毫无杂质的白色礼服加鲜艳欲滴的口红,一头棕色及腰的卷发被晚风吹开,一上红毯就红遍国内外。
比起浓妆与一色正经倜傥的黑西装,她像一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