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正是记工分的,任务艰巨,每天上工下工必须是要在的啊!
所以,乔礼正不用和王国栋一样,茹毛饮血,一天啥都不带,还得住在山里,解决乔仁寿给的种种‘任务’。
可乔礼正也悲催啊!
一天那么多趟的往山下跑,腿都细了有没有?
而且,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没有了,到家除了吃饭就想睡觉啊!
要不是把家里的柴火和吃食解决了,靠着王国栋这只大腿,偶尔还能带点肉食回来,乔礼正怀疑刘英碧那个好脾气的人也会发飙的吧!
的确,这种不务正业,一天到头到处跑,家都顾不上的行为,刘英碧是准备发飙的。
可这事儿乔礼正和她商量过,她也是同意的。而且乔礼正偶尔还带了柴火和野鸡、兔子什么的回来,刘英碧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刘英碧可以按捺自己心里的不满,别的人不一定可以啊!
闻着隔壁偶尔会飘出来的肉香,杨再贵就坐不住了啊!
凭什么隔壁家就能吃肉喝汤,他们家野鸡、兔子毛都没有。
老爷子偏心,给乔礼正找了这么一个好活儿。
这就是明显的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啊!人家乔礼正为了吃口肉,容易吗?被乔仁寿那个不讲人情的老家伙,磋磨成什么样了?
杨再贵找不了乔礼正麻烦,却能找乔礼堂麻烦。
乔礼正家第一天吃上鸡,乔礼堂家就闹翻了天--主题是,乔仁重这个老公公不公平。
从订婚开始说,一直到乔礼正有肉吃,一长串的抱怨脱口而出。
乔礼堂喝了酒,也不想说话,就忍了。
今天一进门,杨再贵又在数落,乔礼堂被杨再贵说得火大,把帽子一摔,冷笑道:“说我爹偏心,不公平,那你怎么不想一想,小贝说了让春兰去陪她,你怎么就不放人。”
杨再贵冷哼一声,“是我的错吗?老院子那么乱,又打又砸的,我怎么放心。再说了,你爹要是有心,就该弄小四去,她一个丫头片子,学了有什么用?”
乔礼堂看了看杨再贵,似笑非笑的说道,“弄走小四,你舍得吗?再说了,你羡慕礼正吃肉,有没有想过礼正耽误了多少工分?给二叔干了多少活?你把小四送去,他才几岁,学什么,吃人家干饭的吧!”
杨再贵头一扬,“就吃他干饭怎么了,那是他嫡长孙!该吃的!”
乔礼堂眯了眯眼睛,“嫡长,几个意思?你想死不要拉上我们家,自己出去嚷嚷。再说了,我爹的话,你没听见还是没有放在心上?要不要方大伯娘跟你说说?我看她老人家记性都比你好!我爹的是他的,不是你我的,也不是小四的。以后帮我们兄弟俩分家产的是小贝,你要再这么下去……”
不得不说,乔礼堂拿住了杨再贵的命门,要说杨再贵最在乎什么,第一是儿子乔义武,第二是乔家的家产。
乔仁重那天说,把家产分一半给乔礼正,乔小贝做见证,杨再贵呕气了一周。这一听乔礼堂的意思,乔小贝有可能偏心乔礼正,杨再贵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万分亢奋的拉着乔礼堂嚷嚷,“那怎么成!你还不赶紧想办法!你快想办法啊!”
乔礼堂一把挣开杨再贵,袖子一甩,“现在知道着急了?先前不是挺厉害的,找我要什么主意啊!”
杨再贵憋出了一句文绉绉的话,“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乔礼堂看了看杨再贵,把很多话噎回去了。
“从今以后,春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