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你堂堂亲王在家吓唬妻儿,你真有出息。”四爷的语气放软了,尔芙登时就硬气起来了,她搬过墙边的玫瑰椅挡在碧纱橱前,抱着小米团,愤愤不平地坐在临窗大炕上,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出去,也不给四爷开门。
她想好了,今个儿就让四爷自个儿在上房独守空房好了。
只可惜,这木料单薄的碧纱橱,哪里能挡得住四爷,就算是她将一把没什么分量的玫瑰椅挡在门口,那也不过是螂臂挡车而已,四爷只是稍稍用力,便将虚掩着的碧纱橱推开了,他瞧着背对着门口坐着生闷气的尔芙,放轻了脚步,从后面揽住尔芙微微颤抖的肩膀,轻声哄道:“爷还不是瞧你最近忙前忙后的太紧张了些,故意逗着你玩的,哪想到你真生气了。”说着话,他双臂用力地将背对着自个儿的尔芙转了个个儿,他这才看见尔芙捂着嘴儿偷偷窃笑和小米团嘟着小嘴儿吐泡泡的样子。
“好阿,你居然在骗爷。”四爷故作生气地沉声道。
可惜尔芙根本就不吃他这套,笑着将小米团塞到四爷怀里头,自个儿往旁边挪了挪,免得自个儿笑得太厉害,惹得被笑的四爷恼羞成怒,还是要先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才好,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轻声反驳道:“还不是你先骗我的,瞧瞧你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差点就把我和小米团都吓哭了,你还怪我骗您,哼,这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着我摆黑脸,真当我是你手下那些当差干活的人呢!”
四爷闻言,陪着笑脸道:“好好好,这次是爷不好。”
“以后不许吓唬我,你要是再吓唬我的话,我就去找德妃娘娘告状,让娘娘出面收拾你这个坏人。”尔芙也很快就顺坡下驴了,不同于寻常男子,到底是出身皇室的亲王,天生的贵人,四爷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已经是很难得了,她要真是死咬着这件事不放的话,估计四爷的耐心耗尽,便真要翻脸了。
“你可得想清楚,爷是娘娘的亲子,难道娘娘还会为了你,转头来怪罪爷么,你真是越来越傻了。”四爷笑着刮刮尔芙的鼻尖,轻声打趣道,同时抱起了抓着他衣襟上盘扣磨牙的小米团,揽着尔芙往上房走去,厢房的地方狭窄,现在又是奶嬷嬷住着的地方,他还真是不好长时间待在这里,即便是旁人不会说什么,他自个儿就觉得别扭了。
两人抱着玩得正高兴的米团,有说有笑地回到了上房里。
相比起铺满了毡毯的厢房,上房虽说是比厢房那边宽绰不少,可是能给小米团自个儿爬着玩的地方不多,疼惜孩子的四爷和尔芙左右瞧了瞧,自然不会让小米团就这么被拘束在小小的大炕上,但是上房这边地当间都摆着熏笼和炭炉等物,便是真的铺满了毡毯,尔芙和四爷也不敢让小米团在地上乱爬。
不过也亏得现在是白天,又临近清明,正是气温回暖的时候,尔芙略一琢磨,便有了个靠谱的主意,她让四爷领着小米团在暖阁里玩着,转身来到了堂屋,安排诗兰将门窗都关好,又盯着小宫女将一床床被子铺满整个堂屋和东次间,等屋子彻底暖起来了,便让人将房间里的那些熏笼和炭炉都挪了出去,这才回到暖阁,让四爷把小米团抱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你这边的地龙,还真是挺有用的。”四爷说着话,脱了身上有些厚的外袍,也学着尔芙的样子,直接席地坐在小米团的身边,拿着小七玩过的九连环和鲁班锁等小玩意解着。
说起正院上房底下的地龙,尔芙颇为骄傲地扬起了脑袋瓜儿,傲然答道:“那是,等再暖和些,我还打算把房间的格局改改,除了暖阁那边要都砌上火墙,我决定把这边的卧室、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