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好受吗?”
“孤立无援的滋味好受吗?”
“被信任的人推入悬崖的滋味,好受吗?”
随着她一连串的问话,颗颗泪珠慢慢地滑落脸颊。
“你……你在说什么……”刘剑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怕吗,有多无助吗!可是你呢!口口声声说爱我护我,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只会袖手旁观!你知道吗刘剑,我最恶心的一点,就是你明明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渣滓,居然还死撑着让别人等着别跑!你没那本事你撂什么狠话?啊?!”
安琪的眼神比秋风还凉。她一字一顿:“你、就、是、个,垃、圾!”
说完,她站起身来,猛地用尖头高跟鞋踢到了刘剑的肩膀上!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本喧嚣的小巷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提醒着众人时间的流逝。
刘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他甚至都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安琪如同杜鹃啼血的话语。
那声“垃圾”,像是沾满毒液的长鞭,狠狠地抽到了他的心上。
是啊……
他是个垃圾……
他怕那些人怕得要死……抛弃了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逃跑……没有找人,也没有报警……
甚至,在自己遇到伤害的时候,还舔着脸求她救自己……
这样的他,不是垃圾是什么?
他痛苦地把头埋在臂弯里,感受着无处可逃的悔恨与自责。
独自伤悲。
……
不远处的矮墙边,立着一个高挑的女人。
“宿主,你口味很重。”系统君又冒了出来。
“是吗。”曲夕淡淡地回了一声。
她看着趴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头的刘剑,神思翻飞,不禁呢喃:“你说,刘剑他当时,到底有没有过一丝想要救安琪的念头呢?”
系统君的声音十分冷淡:“这个倒不清楚,但是本系统知道,要不是因为宿主出手,那个女人就会被那三个男人给仑奸了。”
曲夕哑然。
他说得没错。
这让她开始思考,保护与被保护,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这社会上总有一些小女人,撒着娇卖着萌,口口声声让身边的男人保护自己,期待着保护,享受着保护,做自己王国的小公举。
而有些男人,也乐于沉浸在这种游戏里,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满足自己膨胀的虚荣心。
这些男男女女,依赖与被依赖,满足与被满足,渐渐就成为了社会上的风气。
似乎理所应当的,男人就该保护女人。
但是。
“系统君认为,什么是保护呢?”曲夕开口了。
“比如宿主太蠢,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本系统就会启动应急装置。”
“……”
曲夕低头,眸光闪过一丝黯然:
“我认为,爱一个人,才会竭尽所能地,保护他/她吧。”
无论,性别。
无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