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就跟她看去吧,我要跟着我妈回家啦。”高小冰气呼呼的说着,把书从聂卫民手里夺过来,转身就走。
泼辣的刘小红,当初为了一只碗,还甩过她耳刮子呢。
高小冰越想越气,一句说完不够,再补了一句:“你等着,我们家的书再也不会借给你看了,哼!”
聂卫民一脸的茫然:“不给就不给,高姐姐,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呀?”
陈丽娜先是巡视整个农场,中午又亲自照料着知青们给前来帮忙,或者打零工的,矿区机关单位,以及很多赋闲在家的家属们发完了八五粉的馒头和白菜羊肉汤粉,果真就特地跑一到陈丽丽家的地窝子里,亲自和面又抻面,拿最精细的细麦粉给贺兰山抻了一顿扯面。
就凭头一年过年的时候,炸麻花之余剩点儿面,一把抻开惊掉三个孩子下巴的手艺,一锅拉面出锅,浇上西红柿、胡萝卜和牛肉做成的浇头。
贺兰山连着刨了两大碗,而且吃完之后,连午休都不休就立刻下田了。
当然了,靳师也从各方位,给她和孙多余拍了好几张照片。
总之,快门啪啪的响着,贺兰山同志笑容明媚,干劲十足,这要登到报纸上,不论对于矿区,还是对于高区长,那可都是极好的宣传啦。
回头见已经很久不露过笑脸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居然还笑的有点儿得意,陈丽娜立刻就凑过去了:“怎么样,中午为什么不回地窝子里吃饭,偏偏要去吃食堂里的白菜炖窝头,这是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公主亲自掌厨,微臣岂敢。不过陈小姐,你留下郭记者这个我能理解,但是,《新青报》来采访,更该出风头的人是你吧,为什么非得又把个贺兰山给肘出去,让她出风头?你这是想送高峰一程,助他爬的更高?”
“他的官途,将来可是封疆大吏,既然于我有用,我为什么不借花献佛,就送他一程呢?再说了,贺厂长想出风头,就让她出呗,横竖我又不能上报纸。”
“为什么你不能上?”聂工还颇有点儿生气:“你上《新青报》当之无愧。”要不为了爱人能上报纸,他也不可能熬着夜的查农业资料,统筹教授们的信息,写一篇新闻稿出来嘛。
“你忘了我是臭老九了?虽然说我的档案阿书记和高区长几个对外商量着,说是烧掉了,可是老聂啊,我爸我妈就在农场里呢,从他们身上查我,岂不是一查一个准,而且,一拎就能拎出一窝子来?要知道,龚红星可是聂国柱的妻子,她对于我的来历,一清二楚。”
“所以呢,看你这样子,似乎也不怎么怕啊。”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儿,认真搞生产,既然贺兰山帮我出了风头,那帮我挡灾祸的事儿,也就该她来干,你说对不对?”
“你不是小公主,你是西太后,要我说,现在的慈禧,大概也就你这心机。”聂博钊颇有点儿遗憾:“我就问你,要真有上辈子,你这么七窍玲珑的心眼子,怎么会叫聂国柱那么个傻大哈给欺负了,啊?”
“你怎么知道聂国柱欺负我啦,我俩恩爱着呢,是我后来眼界宽了,看不上他了,我俩才离婚的。”
“不可能,你向来是个知恩图报,心地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女人。你看聂国柱,就像看条狗似的,除非他伤透了你的心,否则,你不可能这样儿。”
爱人非常讨厌前世的丈夫,那种厌恶她极力的想隐藏都隐藏不起来。
所以聂博钊现在渐渐不吃醋了,真是一点儿也不醋了,只是格外的心疼爱人,甚至于,心疼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所以,我想替他补偿你,说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