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贺兰山,那叫在吵架中巩固友谊。
但是,她今天不但要把贺母赶走,祸害的,可是整个1号基地的孩子。
得罪老师这种事儿,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啦。
把红薯递还给三蛋儿,他就找个空位子,坐下来慢慢儿的去舔了。
“阿书记,不是说咱们自治区的二把手要来给我颁奖,怎么又是您啊?”等到晚会完了,领导们照例还要在一起娱乐娱乐,聊聊家常嘛。
“怎么,因为是我,小陈好像不太高兴。”阿书记说着,就伸出了手:“来吧,今年咱们矿区的劳动模范,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共舞一曲?”
陈丽娜回头看了眼男人,咦,男人刚才看节目的时候还在,这会儿领导们聚会了,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突然发现,最近男人很不专心嘛,总是借口工作忙,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跟领导跳舞,是我的荣幸,不过,阿书记,一直以来您都告诉我,农场是咱们矿区的一份子,跟炼油厂,各基地,武装部是一样的,直属区政府管辖,那我得问您一句,为什么工资待遇到了我这儿,就降了那么多?”
给了她一个正式编制,然后还把她工资给降了十五块,这等于是,朝升暗降了这是。
“小陈,我得跟你说,咱们共和国是农业大国,但是吧,部队、石油、煤矿这些工种它天生工资就高,农业这一方面工资本身就低,你虽然职位跟他们这些厂长们是一样的,但是,你知道现在一个村支书拿多少钱工资吗?”
“五块。”
“这就对了,你主管农业,我给你这个工资,基本就是一个农业的村长,才能拿这么多。”
“我不管内地的村长们一个月拿多少钱,我只知道,我们农场的产出,今年可是能供应整个矿区人口的,而我们的劳动力因为知青返城,正在逐渐减少。阿书记,我们农场不该是矿区的粮库吧,社员们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到了三四月份还要啃窝窝头,这我实在看不下去。”
阿书记舞都跳不利索了:“那你的意思呢?”
“我如果是在红岩当个县长,给我六十块钱工资我认了,但是在矿区,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月也是四十五块,我也四十五块,我所干的,可远比一个小学老师多多了,这样吧,这个场长我不当了,我申请到矿区小学去当个老师,拿份悠闲工资,您说咋样?”
“小陈,你要不干了,一时半会儿叫我们往哪里找场长去?”
“我不管阿书记您从哪儿找场长,我只知道,矿区小学的教师全部红砖毕业,所谓的红专毕业是啥,小学读完,直接红专,田老师给孩子们教书的时候,脚不叫脚,叫‘觉’,孩子不叫孩子叫‘碎籽籽’,阿书记,我知道您不主管教育,咱们矿区现在也还没有成立教委,但是,您也不能啥人都放进来当老师啊,我俩儿子可都指着这所学校读书呢,不行,我必须得回去当老师。”
好嘛,音乐还没停,陈丽娜一松手,阿书记的舞跳不成了。
于参谋人家五月份受了伤,六月份就包着绷带到农场抢收夏麦的,一只腕子就过来了:“陈场长,今天咱俩可得跳一曲,你要再不跟我跳,你可就没有跟我跳舞的机会啦,因为我马上就要调去别的地方了。”
问题严重,阿书记瞪了他一眼,把他给瞪走了。
“小陈,老师这个事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办,王革命啊,我把她调到别的岗位上去,校长人选你来挑,但是农场的场长,我还是希望你来当,就为了咱们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