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现在可不止矿区吧,全国人民都这么穷,你们红岩的一毛厂,天天外面排了几十米的大长队,全是想要找布的人,为啥,就因为全国,除了你们军区,人人屁股上都是大补丁,你要笑他穷,不如笑我,我这个巧妇呀,没布,给丈夫缝不出像样的裤子来。”
聂工正在刷牙了,直接就蹲在水槽子畔笑开了。
冷奇这叫啥,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爸,于叔叔受伤了吗,我能去看看吗”聂卫民的瞌睡轻的就跟猫似的,一听见声音,直接就出来了。
他跟聂工相反,聂工的裤子要破,全在屁股上,他的全在牛牛上,这不陈丽娜没来得及补嘛,牛牛上一个小洞,拿手捂着呢。
聂工还没说话呢,冷奇直接就说“于东海伤的挺重,而且位置挺险,你们小孩子,就甭往医院去凑热闹了。”
既然冷奇都这么说了,那陈丽娜当然就不好带孩子了。
“厨柜里有馒头,小聂同志,你把蜂窝煤炉子透开,拿水腾热就能吃啦,我要估计的没错,顶多十一二点也就回来了。但万一我要赶中午还回不来,你们就提上二斤咱们家的无锡米,到陈叔叔家换饭吃去,明白不”
“你就不给米,她也会给我们饭的。”
“礼尚往来,你王阿姨要接济她的几个穷外甥,家里也紧着呢,记得把米拿上。”陈丽娜说。
小聂穿好了裤子,哎呀,已经悄悄摸过红旗,摸过吉普了,就是那崭新的战时指挥车他没摸过方向盘,也没坐过,都不知道是个啥感觉。
战时指挥车有司机开呢。
冷奇这人脾气古怪得很,他直接把副驾驶坐给拆了,于是,伸腿倒是宽敞了,但坐仨人就不合适了嘛,因为全得给挤在后排。
“据于东海反应,是这么个情况。”冷奇坐在司机身后,看着陈小姐的大长腿,就说开了。
却原来,情况是这样的。
于东海昨天整个搜查了冯遇的办公室和家里,拿到文件之后,就开始彻查,当然是想找出在整个边疆祸乱的黑恶势力都有多少人,又是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的线索和证据。
这时候,冯遇居然胆子大到,穿着武装部官兵的服装,开着,大摇大摆的就进了武装部家属院,然后来抢文件了。
于东海也没想到冯遇胆子能大到这种地步嘛,而且,他因为始终找不到匪窝究竟在何处,于是假装晕了过去,就给冯遇绑走了。
冯遇开着车,带着于东海走了几个地方,可以说装晕的于东海得到了很多非常有用的情报。
不过,绑到半道上,也就是白杨河大桥上的时候,于东海没装好,咳了一声,结果给冯遇发现了,冯遇于是打开车门,就准备把于东海给推下白杨河大桥。
这不俩人正打斗着,武装部的人就赶到了嘛。
“所以,于东海特别感谢你啊陈丽娜,要不是你昨天逼着我们去找他,我们武装部的人再晚搜到白杨河大桥一步,他就死在那儿了。”
“不是,那他为啥要找我去呀,我又不认识土匪,他叫我去干啥。”陈丽娜反问说。
“于东海说,这个犯罪团伙有个大领导,应该就在咱们石油系统中,他目前不敢告诉任何人,但是他比较信任你,想让你去确定一下。”
“啥大领导,我怎么确定这个”陈丽娜要疯了。
矿区最大的领导,总共就那几个,她心说,你别告诉我阿书记或者高峰,再是高大勇,明里暗里的在支持和纵容土匪,以及,冯科长是他们的下线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陈丽娜和聂工就到矿区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