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伸不到那个绳圈圈里头去。
次日一早,街上贴满了孙爱男自己揭发自己的大字报。
当然,要不是她自己揭发自己,任是很多当初整天在批人的小卫兵们也不知道,有时候她半夜悄悄贴人一张大字报,只不过是眼红那个人穿了件好点儿的衣服呀,或者是兜兜里别了一支钢笔呀,再或者,仅仅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头发生的比自己的细软乌黑。
矿区顿时一片沸然,就连几位大领导都给吓了一跳。
阴在暗处的蛀虫,偶尔一日曝光在阳光下,其丑陋的形象,确实够吓人的。
但孙爱男却是出奇的从容,每天照例做饭吃饭,上街买菜,毕竟王富生留给她的钱还是够用的嘛,邓大庆给她剪来的羊毛,也挺丰厚的。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活着受冷眼,总比死了的好。
要不一句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只要那些丑陋的床照不被贴出去,她就还能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