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转身到小菜园子里,正准备摘菜,做晚饭呢,只听一阵脚步声,就知道聂工带着儿子们下班回来了。
除了三蛋,二蛋的脚步最重,才10岁的孩子,那脚步声重的,都能跟得上哈工了。
不对,只闻一阵冷羊肉串的味道,陈丽娜抬头一看,来的就是哈工啊,怀里还抱着把猎枪呢。
“小陈,聂工还没回来吗,我来问他借个东西”
陈丽娜呆住了“没有啊,你要借啥呢”
“借把猎枪。”哈工说“我表哥从塔城来玩,想出去打兔子。”
“你赶别人家借去吧哈工,聂工那枪啊,因为怕几个孩子玩,藏在大柜子后面了,我一时还给你搬不出来。”
哈工于是转身到了前院,看了看自己五年前编的兔笼子,说“小陈,你家的老兔子死了哎,你没发现吗”
陈丽娜摘了一篮子的菜,出来一看,真的哎,白毛长长的老兔子,在兔笼子里卧着呢,只看围着它的苍蝇,就知道它是死了。
“这兔子别看又老又笨的,那是聂家三兄弟的宝贝,哈工,我忙着洗菜呢,你在后院挖个坑,给埋了吧,成吗”
哈工把老兔子拎出来看了看,就去埋兔子去了。
看陈丽娜边洗菜,看起来挺不开心的,哈工于是安慰她说“这兔子也有五年了吧,丽娜,要当个人看,它都活了四五十年啦,没什么不开心的。”
“可不,你家媳妇子我看也怀上了,她得给你生个龙宝宝呢”
“为啥是龙宝宝”哈工问说。
“明年76年,是我们汉族的龙年呀。”
“唉,好事,好事啊。”哈工说。
俩人笑着说了会子话,哈工转身走了,但陈丽娜咋觉得,哈工有点儿不高兴似的。
不一会儿,聂工带着他的仨儿子,一起回来了。
聂卫民高高瘦瘦的,二蛋浓眉大眼,个头又高又结实,就是皮肤黑,黑的跟那非洲兄弟似的。蛋蛋小圆脸儿,不怪他装小,七八岁时候的聂卫民就他这样,圆头圆脑的惹人可爱。
全家一起吃饭,大夏天的,当然首选黄瓜凉面啦。
二蛋一个人就能干两碗凉面。
毕竟暑假了嘛,今晚可以不用做作业,三兄弟还不知道老妹妹没了,当然了,妹妹老啦,除了陈丽娜喂一喂,他们已经不是很关注它了。
吃完了晚饭,仨人就在葡萄架下面打闹着。
二蛋和聂卫民俩人正在弹杏核儿呢,一把杏核,弹到谁的就可以把对方的赢回来,这个游戏很能锻炼孩子的精准力,也是夏天孩子们顶爱玩的,他们经常乐此不疲的,能玩上好久。
倒是三蛋咬着舌头,就觉得隔壁哈工家有点儿不对劲啊。
想了半天,他进门找爸爸去了。
“爸爸,爸爸,哈叔叔家已经来了八个客人啦,这不对啊,哈工家来的那个叔叔昨天跟我说,他有四五个兄弟,那么,不是四个就是五个,为什么会变成八个叔叔呢”
“你怎么知道是八个叔叔”
“他们出出进进,虽然身上穿的衣服一样,长相也差不多,但是,就不是一个人嘛。”三蛋说。
陈丽娜说“对了,哈工还来咱家借过猎枪,老聂,邻居家有八个男人,而且个个儿有猎枪,我怎么觉得挺怕的,会不会哈工通匪了”
说实话,自打冯科长跑了之后,聂工一家就没有放松过警惕,为了怕对方来寻仇,一直都很注意的。
聂工听说哈工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