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许是喝了酒,走的踉跄而慢。如玉不敢咳,亦不敢动,混身轻轻的颤着,他双唇的辗磨蹑嚅,呼吸间的灼气如游蛇窜背,激着她背上层层鸡皮酥栗。
她身子发软,略往后仰,便叫他砥到了墙上。他鼻息烫过的地方灼热,起着一层层的酥栗。许是因为她的柔软,他也觉得这样很舒服。
如玉伸长着脖子一声轻哼,这年轻人身上不再是前些日子在陈家村时那股子山间涧溪水的香气,而是琼楼中那股特有的,各色香料调制于一起,又带着股子女性体香的,神秘而又诱惑的香。
他在琼楼住了三天,就连金满堂都说,楼里的姑娘见了他便不肯再认陈全。那么,这三天之中,他当也与琼楼中那些着薄纱,下系着留仙裙、马面裙,金线裙的年轻姑娘们春风过几度。与那些姑娘们肌肤相亲过之后,身上才会浸润她们的香气。
想到此,如玉心中止不住一股厌恶,猛得一把要推开张君。张君只混身的毛孔都炸了起来,他贪恋那柔软与香气,随即一把又将她扯到了怀中。
如玉未料这年轻的小里正臂膀间的力气大到自己无法挣开,摔了几摔摔不开,猛踩了张君一脚哑声道:“里正大人,放开我!”
张君紧箍着如玉的双臂,狠手捏了一把,埋头在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立即舒开双臂,往后退了两步,嗓子犹还哑着:“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
他身体里那焦灼的燥热与干渴,仅凭这样非礼一个乡间小寡妇,是不可能解的。这种行径不说君子,禽兽都不如。
张君转身出了那截废墙,站在路边深吸了几口冷气,等如玉也轻步走了出来,随即又回头深深一礼道:“对不起,我方才唐突了你。”
如玉摇头:“无事。”
她疾步往前走着,赶命一样。张君离她不过几步远,始终不紧不慢的随在其后。这小寡妇的软玉温香的身体,简直成了他心里的魔障。那个梦里她回眸一笑时调皮的眼神,以及沈归压她在百蝶帐子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出离的愤怒,仍还支配着他整个人的思绪。
这两人皆是憋着一口气,一路如离弦的箭一般赛着脚程,直到陈家村遥遥在望时,如玉才松了口气。她犹还有事要对张君说,此时止步在村西头山脚下的小路上,等张君缓步跟上来,才道:“里正大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就在此跟你明言,或者你是想寻人、寻物,我皆可以帮得上你的忙,可你也必得帮我一个忙,我才肯帮你。”
张君有些疑心如玉与沈归之间有着很深的牵扯与交情,同时还有点怀疑或者沈归是要拿如玉来试探,迷惑自己。他止步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可是要我帮你在陈贡面前说情?”
如玉摇头:“族长大老爷那里,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当初你曾说过,我要想逃出这里,你可以帮我,但我不想无功受禄,不要你帮我。我与你要谈的,是场交易。但我须得知道你来此的真实目的,权衡利弊之后,才看这交易是否可行,所以,你先回沈归家睡觉,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想通了,就来找我,告诉我实情,咱们再商量。”
张君有些不信:“你果真有法子对付陈贡?”
一族的族长,管着这渭河县的陈姓一族,今天因为如玉与魏氏两个私自出村进城而大发雷霆之怒,这样的事情,张君不信如玉一个人能摆平。
如玉再不答言,转身自岔路上遥遥到自家后院门上,便见安康猴在墙上等着。安康远远见如玉来了,跳下来凑到近前笑嘻嘻问道:“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