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冷哼道:“听起来,肯定是入府做二房主母的好。”
“咱俩私下结亲,我当初也曾跟你说过,我未经父母同意,入门只怕还有一番计较,若你与我夫妻一体,入门之前只怕要受些折辱。我知道你虽面上温和,却是个倔性,只怕受不得辱要半路弃我,到那时,我当然不会弃你,可也只能与你做对私下夫妻,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这样的话,当初在陈家村时如玉就听张君提过,她这些日子在西京市面上与一众老婆婆,小娘子们交谈,也知道些富贵人家门第森严,寻常人家的女儿不可能嫁进去那样的话。与那宫里出来的刘嬷嬷聊天时,也听她提过这些,心中倒还有些准备。
遂又一叹道:“当初我想借着你走出陈家村时,本是想自己寻处小城,自已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或者再嫁,或者就单着,也未曾想过嫁你。可后来见你千里迢迢又赶回来接我,也算诚心守诺之人,便实心实意跟了你。既你们永国公府是大家,入门之前的折辱我便也计划好了要受,这倒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你也曾答应过我,此生绝不纳侍妾,当然也不能收些通房睡在身边,只要没有那样的事情,又凡事能尊重我,体谅我,等闲不要疑神疑鬼总疑我又从那里勾搭了个相好就行!”
这一席话说的张君容颜顿开,他揽过如玉的面颊,以拇指腹在她颊上研磨了片刻,沙声道:“这一个月,你皮肤细了许多,也白了许多,可见西京是个息养人的好地方。”
如玉心道你才发现!他撬她的舌儿来吃,她便也相偎相濡,两人俱吃的有些想头了,如玉忽而掰了张君手问道:“钦泽,你实话告诉我,你一个国公府的二公子,娶我这样一个乡野妇人,究竟是看上我那一点了?”
张君沙声道:“夫妻之间,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往后再不许问这种话。”
如玉心里却有些美滋滋儿的,暗道,只怕他不会由心爱我这个人,但至少也爱我的相貌吧。若是这样说来,也算得是爱吧!
好吧,这一段儿别处找!
张君将她抱在怀中,见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试了试心口,跳的厉害,再试鼻息,时有时无。他脑中轰一声爆响,唤道:“如玉!”
她一只捂在胸口的手,随着他的摇晃而落了下去。
她竟是厥过去了。张君伸手替她轻抚了抚胸口,见她两瓣唇沾粘在一起,似乎竭力要张开,连忙哺了几口气进去,如玉得了两口气喘,这才轻轻两声咳,缓缓睁开眼睛,瞧了张君一眼,又闭上了。
张君连忙穿好衣服,替如玉也胡乱套上衣服,裹在被子里才准备要抱出去找郎中,如玉总算缓了过来,掰着门道:“钦泽,我不碍事的,你快放我躺在床上缓一缓,缓缓就好了。”
张君那里肯听。他道:“你方才厥过去了,按理来说,一个妇人一夜便是两三回,也不至如此,你身体肯定有问题,或者有些病根子,咱们找个郎中细问问,替你开得几味药吃,或者能好。”
如玉仍是摇头,强撑着坐了起来,闭眼好久,总算彻底缓了过来。她道:“不过各人体质而已,我并非天生体弱或者有病,只是于房事上有些怯,缓一缓总会好的。”
“果真?”张君只觉得自己魂飞魄散了一回,这时候三魂六魄才慢慢往骨子里归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