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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诱饵
颊泛着红,素白的棉睡衣微敞,随着胳膊起伏,春光微漾。看脸上的神情,显然她没什么恼怒,于是张君那颗担吊许久的心又放下一截,遂又说道:“那时候我委实傻,曾做过许多傻事,周燕她们几个恼我,才会下药害我。”

    如玉忽而挑眉,呀了一声道:“原来姜璃珠和周燕给你吃搀胰子的月饼,是为了这个呀!”

    张君默默点头。如玉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好笑,噗嗤一声道:“该,要我是周燕,拿鼠药药死你。”

    又默了许久,张君摸着如玉头发都干了,将那熏笼转身放到床后横柜上,凑过来在她发间轻嗅着,秀而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轻拂,低声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如今我只想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

    无论他平时行止如何怪异,在外人面前如何倔,如何不自在,到了她面前,便傻的像个孩子一样,无论什么事都如实托出,实实在在,委实是拿她当个妻子来尊,要与她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模样。

    他是天地间的君子,恪言笃行,只是不爱她而已。如玉又问:“大嫂那里可还碍事,要不要我过去瞧一眼?”

    张君握过如玉的手在手中轻摇着,忽而说道:“你算算,咱们自打过了十月,可曾……”

    自打逼问过一回张震的事情,如玉足足病了两个月,到如今确实两个多月未曾搬弄过床事。她心头厌倦,看张君小狗儿一样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等着她点头的样子,扯过被子道:“那就来吧。”

    张君委实小狗一样,乐的几乎要跳起来转几个圈儿,见如玉往床上垫着一重又一重的帕子,拱头咬开她的衣带

    ……

    如玉脑子里挥之不去全是赵荡身上那股子檀香味,以及他一脸胡茬刺在自己脸上时丝丝的痛,混身皮肤绷的紧紧。

    张君无比心急,如玉连吸着气叫道:“疼!疼!”

    “你今儿是怎么了?”

    ……

    如玉紧闭着眼睛,两手攥的死紧,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我永远都不要给这男人生孩子。

    “不行,我疼,我疼!”

    张君颓然躺到一旁,闭眼片刻,忽而听院门上有人拍的山响,回头看如玉一眼,如玉也正两眼的泪珠儿瞧着他。这并不是她的错,却怕他生了恼怒,一脸的惊慌谦意。

    外面听声音是周昭院里的小荷,她道:“许妈,孙姑娘又烧起来了,少夫人叫奴婢来问问二少爷,该怎么办?”

    张君满肚子的火气,高声喝道:“太医今夜未走,就宿在隔壁,何不去请太医?”

    外面许久无声,再有门户开合之声,那小荷想必是走了。张君又爬了过来……

    这中间有趟半途而翻的车,如果你们想看,告诉我,我放到窝里!

    “完了,这辈子我要做和尚了!”张君满腔燥火被逼到几乎要疯掉,仰面躺到枕头上,闭眼长叹一声。

    如玉仿如大刑受罢,混身一舒,低声说道:“所谓夫妻,说白了也就这点事儿。既我伺候不得你,不如替你讨房妾回来,横竖东西厢有的是地方。”

    她说着,慢慢抽走了被子。

    比之大吵大闹,张君最怕如玉这绵里藏针的愠怒,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样要冻死我,快放我进被窝里。”

    如玉一丝被子也不肯给,指着床脚那熏笼道:“那上面还罩着一床,再暖和没有,要不要我替你抱下来。”

    张君闷声不言,光溜溜的就那么躺着。炭盆都移了出去,这屋子里已经冷了,他也不怕冻坏了自己,与如玉较着劲儿。他既光着身子不肯盖被子,如玉又如何能安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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