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默摇摇头:“我不算卦。”
“那……”
陈自默没有理会父亲充满好奇的神情,转而推着轮椅自行往外走去,一边说道:“一是把照片拿到手;第二,你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龚寅生,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找到张毅,并且将其除掉的,不过又要欠龚寅生一个人情了。”
看着陈自默离去的背影,白启林打趣道:“怎么办?”
“明天我去一趟警局,案卷资料我拿不出来,可打印一张照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专案组现在也是一筹莫展,这起涉枪案件性质恶劣,造成的影响可不小,上级给专案组的压力肯定很大。要不然,专案组的警察,今天也不至于隐晦地请求我能去私下找找张毅藏身之地的线索。”陈金笑着说完这番话,随即瞥了眼白启林,道:“瞧你这股迫切要查找到张毅的劲头,是不是弟妹催促你了?”
“没有。”白启林摇了摇头。
本来结婚前,他和孔萍就已经约定,年后一起回一趟南疆的老家寨子里看看,虽然对于孔萍来说,那边没什么值得她挂念的人,哪怕是亲生父母。可毕竟当年离开寨子之后,这么多年都再没有回去过,难免会想家,人之常情嘛。
不过,白启林却是知道,孔萍想念的不是家,而是老家的山山水水,还有山林中的那些万千生灵。
再有一点,孔萍一直想着回老家,或许能解开心中那述说不清,就连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困惑。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在追求舞蹈艺术方面的瓶颈,无法突破的桎梏。
大年初一凌晨,陈自默以玄妙术法,助孔萍在舞蹈中入幻境,又借幻境直言其心深处之缺陷,从而幡然醒悟,虽然还未完全明悟通透,却已然不再纠结。之后白启林和孔萍商量,回老家的事情延迟一段时间,因为年前的涉枪复仇事件,在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他不能远离,还要像以前那般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陈金身旁,陈自默开学之前还好说,至少晚上可以回家睡觉,不用在陈宅居住,因为有陈自蛮和陈自默二人,但陈自默开学之后,兄弟二人都要去学校居住,这,就必须有他白启林住在陈宅了。
孔萍说:“自默帮我解开了心结,所以已经没必要再回南疆老家了,元宵节后,我就回京城工作,以后,也会经常回来,如果将来怀孕了,就辞职到这边常住了。”
这让白启林内心轻松了很多,但也难免对妻子生出歉疚之情。
因为他不知道,孔萍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也许,还是为了照顾他,不让他为难,才选择不回老家了呢。
陈金想了想,有些歉疚地说道:“上次龚寅生找上门来之后,我还觉得自己既然是有能力的人,以后自然用不到你们谁来保护我了,而且具体知道了自己有什么能力,我还专门就此在其它方面做过尝试,还专门询问了他们研究部门的专家,包括龚寅生,如何自如地控制这种能力,可惜……我这么大本事,好像就只能用来赌博了。现如今,还得让你天天惦记,连自默都得替我操心,唉,我终于明白了那句武侠小说中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要退出江湖,又是何其难啊。”
白启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前他想过结婚成家,却也不怎么太在意,直到遇见了孔萍。可现在结了婚,却是被家庭牵绊住了自己的心,一边是妻子家庭,一边是,自己一诺千金且有了这么多年深厚感情的兄弟……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又该如何?”
“你也别纠结了。”陈金笑道:“我就再赌一把,自默说他能解决的问题,就肯定能!”
白启林摇了摇头。
“你不信?”陈金面露诧异。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