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和所有人的联系后,还真有种失落的感觉。
他,是多么想亲自拿着枪,对准陈瘸子的脑袋,然后把这些年积累在心的所有愤恨,都说出来,让陈瘸子在自己的面前恐惧、懊悔、哀求下跪……
可是他,又不敢那么做。
陈自默静静地看着怔神儿的张毅,不催促,很有耐心。
张毅忽然回过神儿来,愈惊恐地看着陈自默,然后慢慢把举着枪的右手往回收,将枪口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颤颤巍巍地说道:“别折磨我了,我自杀,行吗?”
“好吧。”陈自默点点头。
砰!
枪声响了。
子弹洞穿了张毅的头颅,鲜血和脑浆喷溅得沙上到处都是,人,也歪倒在了沙上。
陈自默叹了口气,消失不见。
……
晨光初露时,书房的门轻轻打开了。
晚上睡在前院门房里的陈自蛮,早已起床,蹲在了书房门外的廊檐下,静静地守候着。
听得门开,他当即起身扭头:“自默。”
“蛮哥。”陈自默用双手推着轮椅的轮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微笑道:“知道你每天早起会打拳,也知道,你怕吵到了我,所以我就早早出来了,你去打拳吧,不用管我。”
“哦。”陈自蛮应了一声,但还是推着轮椅把陈自默推到院子中间。
白启林从圆门那边走了过来。
陈金,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自默,怎么样了?”
“找到了吗?”
陈自默点了点头,举目望着东方天际上泛起的鱼肚白,轻轻淡淡地说道:“我让他自杀了。”
白启林和陈金、陈自蛮,全都怔住。
杀人于无形。
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