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贺钺还是心软了。

    他叹口气：“那你想和我聊一聊吗？”

    “我现在不忙，什么事都没有。”似乎是怕被拒绝，他紧接着加了一句。

    江柠不动声色道：“好啊。”

    她态度自然，贺钺反而紧张起来。

    江柠和他说自己的画，从之前的感悟到后面的构思，再到最终的落笔。她也和他分享了比赛时遇到的人，可爱的小男孩、认真的女人、懒散的青年、淡定的中年男人和老爷爷。

    她说的和绘画相关的所有事，他其实都不懂；她说的和比赛相关的所有人，他其实也没见过、不认识。

    但他就那样听着她说，冷清的嗓音里浸着温柔，居然也觉出了乐趣，不由得跟着微笑起来。

    江柠有意引导他说些他自己的事，他察觉了，却没抵触、更无戒备，放松自然地跟着聊了起来。

    他说刚开始兼顾学业和公司事务时的疲惫，也谈最近的一点波折和小成就，甚至不自觉聊到了公司最近的人事更替——她居然都能搭上话来，而且很有自己的见解。

    贺钺觉得她像是宝藏，越是接触，越是发现她的珍贵，越是让人沉迷而逐渐无力自拔。

    聊到后来，他突然起身走进厨房。

    “生日快乐……”走出来时，他双手捧着蛋糕。

    江柠怔住了。他抿了抿唇，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他也是刚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仓促间带了蛋糕和小礼物过来。

    但其实他不能确认，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否是她真正的生日；而如果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又是否会接受他的礼物和祝福。

    上衣口袋里的小东西隔着一层衣料紧贴胸口，隐约中似乎烫得他整个人都跟着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