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入行的时间太少,大多都是草稿,成品不多。
他一张张地收拾着画稿,看到那张《独白》的场景图时,稍稍犹豫。
这是他刚完成的作品,也是目前最让他满意的一张,若是带上这张,说不定能让庄延眼前一亮。
而且他画的是《独白》,身为导演,庄延对这幅画的感触肯定会更深。
但,这是他给蓝鲸先生画的。
本来画完了就该给蓝鲸先生看,可最近蓝鲸先生忙得不见人影,这画就一直留在他那里。
谢宁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把这张画挑出来,单独放一边。
他想让蓝鲸先生成为第一个看到这张画的人。
整理完剩余的稿子,谢宁在桌子前坐了好久,怔怔地看着这幅《独白》的场景图出神。
蓝鲸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谢宁想起在他家看到的那些专业摄像机,那时他猜测蓝鲸先生可能是个摄影师。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举着相机,正在拍摄美丽多姿的风景。
谢宁突然有点想看蓝鲸先生相机里的画面。
他想,一定会是非常优秀的作品。
现在回想起他和蓝鲸先生相处的那些时光,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温暖、美好,还夹杂着童话故事般的小浪漫。
好像他这么多年跌跌拌拌、艰难度过的岁月,就是为了衬托这段温柔时光的美好。
谢宁从第一次见面时收到的兔子玩偶开始回忆,想着想着,突然红了脸,把头埋进手臂里。
蓝鲸先生真是……太会撩人了!
……
会撩人的蓝鲸先生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他和杨睿又联系了几次,把和谢宁的会面时间定在了年后——年前实在太忙了,他对谢宁也不太热衷。
临近过年,工作人员自然是要放年假的,所以新电影很多事项都要在年前定下来,庄延往外地飞了两次,回来那天晚上,正好撞上魏朗组的局。
齐锐感慨:“你还真是贵人事忙,不过魏朗定的时间也巧,要是换个时间,你还不一定能来。”
庄延瞥他一眼:“我怎么从你口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齐锐一脸无辜状:“你的错觉吧。”
“别在我面前装。”庄延看着他偷笑的模样,皱眉,“我劝你提前和我交代了,今晚魏朗组的局……鸿门宴?”
齐锐忙摇头:“那哪能,魏朗给谁摆鸿门宴,都不敢对着你摆,惹怒了你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庄延冷眼看着他。
齐锐赶紧交代了:“好吧,我说实话,今天这局徐清也在。”
“这我知道。”
“魏朗还叫了谢宁。”齐锐说。
“……”
庄延:“敢情你不是在幸灾乐祸,是准备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