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夸张了一些,不过南平府确实是比咱们新亭府繁荣一些,人多,道路也更加宽广,就是街道上卖的一个炊饼也要贵上两文钱。”孙光宗想了想说道。
“别的不说,我们去的时候正巧遇到中秋节,中秋赏月的时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确确实实的热闹,走出去都怕被人踩着鞋帮子。”
在旁边的赵炳生也插嘴说道:“可不是吗,我出去看了一眼就没敢走远,生怕把自己给弄丢了,在二楼往下看全是人,一片乌压压的脑袋。”
对于还未见过这么多人的胡明河而言,这个场景实在是难以现象,赵九福代入现代大型盛会的场景,倒是可以想象到那种人挤人的画面,忍不住也打了个哆嗦。
孙光宗说了不少,赵炳生时不时在旁边补充一句,倒是也显得这一次的聚会其乐融融,似乎与以前并无区别。
吃好喝好,四个人才在酒楼之前散了,赵九福见天色不早急匆匆的走远了,并未看到落在后头的孙光宗看着赵炳生欲言又止。
赵炳生微微一笑,拍了拍孙光宗的肩头说道:“兄弟,你想要说什么我都懂,你且放心吧,我赵炳生还没那么小心眼。”
孙光宗也跟着笑了笑,两人就在不远处分了手各自前行,孙光宗踏上自家的马车,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赵炳生,到底没有开口招呼他上车。
不用开口他就知道即使只是马车捎着一段路,赵炳生也不会答应的,同窗好友四人之中,赵炳生与赵九福的家境相似,但两人的心性却天差地别。
赵炳生总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有时候甚至会在一些无谓的地方较真,赵九福却疏拓豁达许多,对许多小事并不在意,也从来不怕占到他的便宜。
孙光宗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是喜欢赵九福多一些,跟赵炳生相处的时候他总得注意许多,偶尔一句话就会让赵炳生不高兴,看着越走越远的影子,他忽然想到了爷爷对这三人的评价。
孙爷爷曾说过,赵炳生才华出众,却有些偏执执拗,有几分孤芳自赏之感,过于爱惜羽毛;胡明河不骄不躁,却又有几分瞻前顾后,将来成就一般;赵九福勤学苦练持之以恒,小小年纪进退得宜,谨言慎行而又不失书生意气,让他颇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