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平日ri训练有素。这随从尚未睁眼,手便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放在身shēn边的刀,从地铺上一跃而起。
“大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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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几人也相继被惊醒了,纷纷起身shēn。借着黯淡的晨曦,见他坐着不动,身shēn影有些僵硬。
谢长庚感到心跳还是有些快,慢慢转头,见几只困惑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知是方才梦中失语,吵醒了手下,便拂了拂手,道了句无事。
这家的妇人知他们一早就要上路,早早起身shēn做好了饭。
谢长庚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叫手下吃完留些钱,自己便出了院子。
随从们吃完,牵出昨夜栓在院中的马,准备离开,却见他站在野地路边,向着远处晨雾缭绕的远山,背影一动不动,仿佛凝神在想着什么。
几人不敢惊扰,站一旁等着。
谢长庚在心里反复掂量,犹豫再三,终于做了决定,转过身shēn,从随从手中接了马缰,上马后,下令掉头回去。
天亮时分梦中的那一眼,印象太深刻了。
那妇人犹如死去的模样,此刻还是历历在目,无法抹除。
他对这妇人所知虽然不多,从前也没时间在她身shēn上多费什么心思,但凭着此前和她相处的感觉,料自己离开后,她必定立刻又回了三苗之地,继续替那里的人治病。
乌吉拿出方才藏起来的匕首,一把丢到地上,说道“我不要你们的东西了。我也不认识路”说完转身shēn就跑。
熙儿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没坐稳,谢长庚弯下腰,用被子将床chuáng上的小人蒙头蒙脑卷住,随即仿佛捉小鸡似的,提着便朝外大步而去。
那里的地形不比平原,发生地震,随处都是危险。
还是回去看一眼为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真若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从此再无烦扰,回这一趟,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随从不解。但既得令,又怎会多问,跟着他纷纷上马,掉头回去。
谢长庚没去涟城,直接入了三苗之地,赶路到半夜,在野地露宿歇息,天没亮又继续赶路,到了中午,终于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名叫乌吉的会说汉语的三苗小孩,向他打听慕扶兰的消息。
抓着他的随从脾气暴躁,伸手便捏住了他的肩膀。乌吉吃痛,倒在地上,眼睛冒出泪光,却仍是倔强得很,说道“你们是坏人,撒谎骗我,肯定是想对翁主不利我是不会带你们去找翁主的”
涟城令带着一大队的守卫和士兵,骑马追到了城门之前,命人全部列队堵住城门,自己下马,气喘吁吁地奔到谢长庚的马前,说道“大人,翁主不在,您不能就这样带走小公子”
乌吉说道“我知道翁主前日ri地震,黎阳好多人受了伤,她就在那里我昨天也在黎阳,还看到了她呢”
这小孩既见到了人,想必她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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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那个梦,果然无稽。
谢长庚本想就此打住回去,但人都已经到了这里,就这样回去,心里仿佛又有些不甘。
他迟疑了下,想到眼见为实,便叫随从给小孩钱,让他带路。
乌吉却不要钱,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