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也都不敢吱声,大多数人心里其实都是跟杨华忠差不多的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持着不同想法的也有,但此刻看到杨华忠这副坚定的态度,也不敢开口。
但老杨头却偏生点到了那人的名字,“永仙,你是咱老杨家的长房长孙,也是你奶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这件事你三叔竟说你三婶和四叔没责任?你来说两句,他们到底有没有责任!”
老杨头抖动着胡子,厉声问杨永仙。
当杨华忠跟老杨头正面交锋的时候,杨永仙其实脚下就在往人群后面不动声色的挪,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被老汉点这名儿的问,杨永仙抬手扶额,心里却在咆哮。
你们神仙打架,非得拉上我这个凡人做啥?两边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啊,让我咋说?
“永仙,你咋不说话?说两句!”老杨头再次怒道。
杨永仙一脸为难,看了眼老杨头,又看了眼杨华忠和杨华明兄弟,赔着笑道“爷,三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件事我真的不太好说,爷就别为难我了……”
这叫啥话?
老杨头的心沉了下去,看杨永仙的目光都带着不善。
杨永仙垂下头去不敢看老杨头的脸。
完了,这下得罪爷了,回头少不得要挨训。
可跟三叔比起来,爷老了,也给不出啥有力的支持,而三叔不同,堂妹堂弟堂妹夫一个个有权有势,不能得罪。
杨永仙把头更深的埋下去。
杨永青这时扯了扯嘴角开了口“大哥,你先前不是最有主意么?不是说是可忍孰不可忍那种文绉绉的话么?咋这会子就念不好这本经呢?”
杨永仙扭头不悦的看了杨永青一眼“四弟,这都什么时候,别闹!”
杨永青乐了,“大哥,我要是你啊,我就啥都不说,让爷和三叔也甭在那理论谁的责任了,身为老杨家长房长孙,被我奶捧在手掌心里疼大的你,就当卷起袖子冲去镇上,找到那妇人狠狠打一顿,把咱奶受的伤全给打回去,这事儿不就完了嘛?”
杨永仙皱眉道“四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念书人,念书人讲究的是以理服人,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太过粗鲁,是未经教化之人才做的事儿。”
杨永青乐了,“那照大哥你这么说,你是存心要坐缩头乌龟咯?打架是粗鲁事儿,那咱奶也是未经教化之人咯?她昨夜还跟人打架了呢!”
“这……”杨永仙再次犯难了。
杨永青却不放过这个挤兑他的好机会,接着道“大哥,我奶可是把你捧在手掌心里养大啊,你咋能这样说我奶是未经教化之人呢?你太不孝顺了,身为老杨家长房长孙,你可要给我们做个良好的表率啊!”
杨永仙满头黑线,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站在原地涨红了脸。
杨永智和赵柳儿曹八妹他们暗暗交换着眼神,都憋着笑。
这边,老杨头一张脸越发的黑如锅底,看着自己唯一的支持者杨永仙都沦陷了,老汉心中一阵悲凉。
养儿子没意思啊,就跟养了一窝白眼狼似的,等到儿孙们都大了,自己这头老狼不中用了,在这个家里说话都没人听了。
老汉不由回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在家里那是多么的威风赫赫啊,一口唾沫一口钉,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罢了罢了,青小子你也别跟疯狗似的咬着你大哥不撒嘴,有那功夫吵架,还不如商量下你们奶的死活。”老汉极度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