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潘国,抬头看了看甘奇,低头摇了摇,长长叹了一口气。
酒菜上来了,樊楼的无疑,潘国看着面前的酒菜,又抬头看了看甘奇,还转头去看了看大堂角落处的刑具,立枷,老虎凳,绳吊,竹签,坠石……一旁还站着两个老狱卒。
生无可恋的潘国,并没有动手去吃酒菜,而是又叹了一口气,抬头问道“甘主事,不知你到底要我招供什么事情?”
甘奇摇摇头“我可没有要你招供什么,可真不是要屈打成招,潘掌柜误会了。”
潘国开口“甘主事,就算我潘国主动招供的,行吗?”
“这个……啧啧……如此,也不是不可。”甘奇很是为难。
“那我该招点什么呢?”潘国看了一眼酒菜,开口问道。
“嗯……比如什么谏议大夫员外郎之类的事情,说来听听。”甘奇稍微提示了一下。
“这个……”这个实在招不得,潘国明白。
甘奇见得潘国犹豫,开口怒喝“来人呐,喂潘掌柜吃酒。吃完酒,好干活。”
此语一出,潘国连忙抬起血肉模糊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摆动“我不吃,我不吃酒……我招……”
甘奇表示很满意,这是心态崩了,还是富贵人好拿捏,来个浑汉就不一定这么好摆弄了,甘奇也有预料,今日潘国心态差不多也该崩了。
“好好招,蔡主事记录好,与他签字画押。之后好好让潘掌柜吃顿酒,热汤擦洗一番,请个郎中瞧瞧伤,安排一处上好的厢房,不可怠慢,过几日潘掌柜出去了,还要做买卖交税的。”甘奇待人,一向不错。
潘国已然泪流满面,招,不招,招,不招……
甘奇话语已然在问“谏议大夫祝振,在潘家酒楼有多少股份?一年收你多少钱?曾为你做了哪些不法之事?如实道来,否则酒肉伺候。”
潘国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泪,终于还是开口了“草民与祝振,自小本是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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