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的问题仿佛问住了9973，他正专心看着前方道路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光芒，眼神变得有些怀念。只是没有回答陆寒的话，车内一片沉静。
陆寒从窗外收回了脑袋，将ak-103放在腿上，转过头看向了9973说：“队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陆寒，我问你、你在现实生活中快乐吗？”
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陆寒的问题，9973反而问起了陆寒！
陆寒歪过头，想着自己之前的生活，他笑过、但是并不快乐，他说：“五岁之前，那些有记忆的生活我是非常的快乐的！但是，五岁之后，我就不那么快乐了。”
“那你觉得什么才会使你快乐？”
“嗯”沉吟了一会儿，陆寒回答：“有钱，妈妈还活着，爸爸还没有离开！这样就很快乐了！”
“哈哈哈”
9973突然大笑了起来，这让陆寒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变得有些脸红，并且反驳着：“队长，你笑什么啊？难道我的这些都不是快乐的源泉？”
“陆寒，其实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不快乐！开心的事情总是很短暂的，而悲伤总是记忆深刻！无论哪个时代，人类只要有智慧，就是不快乐的，因为人是由欲望的，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就算你有钱了，爸妈都在，你还是不会快乐的，到时候你会要求的更多，并且为了得到这些而苦恼，而伤感！”9973就像是一个大彻大悟的和尚，说的道理让陆寒不明白所以然，但是觉得很牛逼！
然后陆寒问到：“队长，你别说这些道理了，你就干脆告诉我，你百年前的生活快乐吗？”
“百年前？”似乎是陷入了记忆之中，行驶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两边都没有任何的建筑物，9973放慢了车速，他语气深邃的说：“这还真的是一段漫长的时光啊，但是、我怎么觉得就在昨天呢？”
陆寒翻了个白眼，说：“那肯定啊，你是冰冻人，百年的时间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当然就像是在昨天咯！”
9973摇了摇头，他说：“并不是因为我睡了一觉百年时间就过去了，而是因为我老了！”
“老了？”
“对，就是老了！老了的人总是爱回忆从前，在过往的故事里追寻着新的生活，一切也就像是百年前，就算我在现在的世界里生活的再久，百年前的生活也仿佛就在昨天”
“啊！好了！”陆寒感觉9973又要长篇大论的答非所问了，立即叫嚷了起来，他说：“你还没回答我呢！管你昨天不昨天的，你快乐吗？”
9973想起了倒在日本福岛核电站的张自忠，想起了昏迷的时候妹妹在自己耳边撕心裂肺的呼喊，想起了张远山叔叔在张自忠确认死亡的那个晚上、一个人关在自己的书房里，压抑的痛苦的哭泣声，第二天还要坚强的去工作，去守护祖国！那些悲伤的记忆让9973呼吸都感觉到疼痛。
9973摇了摇头，他说：“不快乐，但是、满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段话——‘人生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陆寒睁大了眼睛，他很熟悉这一段话，因为、在他小时候，他的爸爸给他买
了一本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五岁之前他还不会读书，但是、长大后，这本书成为了他的思念父亲的一个媒介，每每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翻开这一本书，仔细的看着。虽然依旧不能品味到书中的深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