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转念一想,人家林家光往皇帝内帑送的,就有两千万两,如今给自家女儿的嫁妆不过几十万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忠勤伯有善财童子之名,旺父荫妹,其实寻常?
贾母心中着实不是滋味:若按着她先前的计划,这些本来都是她的宝玉的,可如今……。
想到这里,她暗暗瞪了王夫人一眼,心中着实气恼:这短视又爱争闲气的蠢妇,可生生坑死她的宝玉了,那夏家虽然豪富,可是夏金桂却不是一般能驾驭的,更何况出身太低了。
反观王夫人从进林府起就如木雕泥塑般,不言不语。便是见了黛玉的惊天嫁妆,也未见什么表情。
众姐妹中凤姐、迎春、惜春、宝琴等人俱是早就见过黛玉嫁妆的,故只是含笑站在一旁,夏金桂和贾探春等人却没见过,尤其是夏金桂,面上虽不显,心里却如惊涛骇浪般翻卷,嘴里暗暗发苦:自己在贾家能够站稳脚跟的关键便是嫁妆丰厚,听说自家那个婆婆看重夏家,不屑林家的缘故之一就是林家一心为皇帝挣钱,却苦了自己。
如今看来,人家是将大部分收入交给皇帝了,可是剩下的用手指缝漏点,也能让琅郡主在京城横着走啊!
如今林家的嫁妆是破天荒的丰厚,只怕日后自己是要被她嫌弃了。转念又一想:无妨,自己这个婆婆看似精明,但是因为不识字,许多道理根本不知道,自己只需要略施手段,还不是把她牵着鼻子走?
想给自己脸色看,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份本事!
反正自己不需要去“立规矩”,怕他何来?
大不了,闹他一个天翻地覆便是!
黛玉嫁妆丰厚的事情,自然也传进宫中。
孝德帝听罢,满意的点点头,叹道:“林家虽是纯臣,但终究知道为自己打算,不过只留了这么点银子,朕到觉得有点寒酸。”
戴权躬身微笑,却不敢说话。
因为这话,也只有皇帝能说。
戴权说什么都是错的。
二月十二花朝节,是黛玉出阁的大日子。天气晴朗,微风徐徐,昨日还稍微有些冷冽的天气,今日竟然回暖了,如春日般和煦,满京城的花也霎时绽放了。孝彰帝摸着宫人送来的鲜花,与戴权笑道:“花朝节的时候能看到鲜花,这也是朕平生所仅见啊。”
戴权躬身笑道:“许久以前,奴婢曾听过一个奇闻,琅郡主出生时,扬州城三日百花齐开而不谢。只是时间久了,奴婢也不知道这个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孝彰帝呵呵笑道:“真不真又如何?她到底只是个小姑娘。林如海是精明的,哪里舍得让自家姑娘如贾府那块破石头般,恨不得宣扬的到处都是。”
戴权赔笑道:“那一家子委实太无知了。”
孝彰帝点点头,突然问戴权道:“贤德妃如今赏给贾府的东西,是不是还与以前一般,忘了贾将军和他夫人?”
戴权细细想了一回道:“也不是全忘记,除夕和中秋的礼是没忘记的。”
孝彰帝问道:“她当初进旧邸的名头上,写的可是贾国公府的嫡女?”
戴权道:“正是。奴婢还记得,贤德妃的牌子上写着的是“荣国公府二子员外郎贾存周之嫡女,伯父一品将军贾恩侯”。太上皇念着贾国公的功劳,赏了她进府的体面。”
孝彰帝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说回黛玉的大礼。为了来今日,林昭的属下们俱都能请假。
其中顾海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