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芊用小木棍戳了戳他:“那你呢?”
“额,你以为我接管禁军干嘛,皇帝要我去南方,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李星洲一笑,有些无奈,老皇帝的决定,他也无力左右。
小姑娘一下子呆住了:“南方?你要去打仗吗!”
“哈哈哈哈,人家要让我打啊。”李星洲好笑的道:“我不过无名小卒,就是去擂鼓助威的,不过要是真打起来,那苏州叛党都是乌合之众,不过我一合之敌。”他懒洋洋的说着,反正吹牛也不要钱。
过了一会儿,发现小姑娘没回嘴,微微有些纳闷:“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还一合之敌,臭不要脸,上次的伤好了没有,就会吹牛你还笑,还笑得出来。”小姑娘抬杠,可说着说着,李星洲发觉她语气不对,微微起身,就发现小姑娘眼中蓄满泪花,都快掉出来了。
“哈哈,难不成我像你一样哭鼻子,怎么了,堂堂何大小姐怎么成小鼻涕虫了。”
“你才鼻涕虫!”何芊重重踢了他一脚:“上次遇到刺客差点就没命了,就你这种破本事还敢去南方。”
李星洲眼疾手快抓住小姑娘脚踝:“上次可是为救你才那样的,小丫头现在倒说起风凉话了。”
“要你管!”
他哈哈一笑坐起来道:“又不是生死别离,我也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喝茶的,待个一年半载就回来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星洲干脆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从京城到瓜州也不远,坐船来回不过两三天的路,不过你能关心我我心里也很高兴。”
“哼,谁关心你。”何芊一用力,抽回自己的脚。
不一会儿,月儿蹦蹦跳跳拿着扑克牌出来。
三人开始斗地主。
最近局势越来越混乱了。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混乱虽是上升的阶梯,可一旦涉身其中,难免身不由己,毕竟一旦卷入这个旋涡,就注定不会他一个人说了算,需要互相妥协,权衡,抗争。
第二天下午,李星洲带上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三十多个护院还有严申,去往城市外禁军大营。
神武军大营离京城大概三四里路,从王府到大营用时大约一小时不到。
禁军大营十分庞大且零碎,蔓延在山脚下,遍布在方圆几十里的广大区域内。
在门口,高大的木质营门拦住他们的去路,望岗的军士见有人来,连忙迎上来,李星洲将皇帝给他的枢密院文书递上,那穿着棕黑硬皮甲的军士看完后连忙跪下道:“小人拜见军指挥使。”
李星洲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免礼。
那军士回到岗位,然后对着营寨墙头的人说了什么,接着,厚重的木制大门从来里面缓缓打开了。
他带着众人纵马而入,进了营地才发现里面比他想象中开阔得多,一眼看不到头的营帐和屋舍,四处巡逻的着甲军士,还有些来回奔跑的战马,远处的灰尘飞扬,遮天蔽日。
李星洲找了旁边的一个小哥问明中军大帐所在位置,正向着那边赶去。
没想到转过一栋墙体老旧,堆满半干柴火,用来煮饭的石头房,刚好遇到迎面而来的冢道虞,还有他身边的卫川,赵光华,童冠。
他们都骑着马,身后跟着八名身着硬皮甲,举着将军旗的亲兵,前面两面旗分别是大将军旗和紫底写着黑色“冢”字的旗帜。
“大将军别来无恙。”李星洲停下马,拱拱手道。
冢道虞深深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