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励点头,然后连忙笑脸相迎,拱手叹服:“哈哈,在下年少时也有许多志向期许,想做过很多事,也不屑于京城纨绔子弟之虚妄无知,虽出生望族,却不喜欢遛狗斗鸡,声色犬马。
年纪轻轻便科举中低,成为县令,本以为也是人中龙凤,名利双收,没想后来遇到丁兄,与丁兄一比,在下那些不值一提,实在自行惭愧啊。
丁兄小小年纪成此大也,别说青年才俊,就是论天下英雄也少有人能与丁兄媲美。”
“呵呵,哈哈哈哈”丁毅迎着城头春风笑起来,“那冢兄以为天下何人能算英雄。”
冢励眼珠转了一下,回答:“当朝不,景朝大将军,枢密使冢道虞,在下长辈爷爷,平白夷,败西夏,征辽国,斩吴王,桩桩件件都是名垂青史之事。”
丁毅点头:“不错,是个人物,可惜他已经老了。”
说着他拍了拍冢历肩膀,“冢兄是英烈之后,自有冢家血骨英魂,可冢道虞已老,他过不了大江,来不到苏州,这天下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
男子汉大丈夫,千万不要沉溺惋惜辉煌。生老病死,老替,这是天数,命中注定,无人能改。”
说着他目光逐渐火热起来,似乎藐视着眼前一切,缓缓张开手臂:“冢兄,你看我如何,怀中可容得天下!”
冢励一惊,几乎骇然失声,见丁毅回头看他,连忙掩饰慌张,故作镇定,“自然,丁兄之才远胜旁人,天资卓绝,可以”
丁毅喜形于色,拉起他的手道:“如此甚好!
冢兄若与我共图大事,在下绝不亏待冢兄。再说你不是喜欢京城那王怜珊姑娘吗,不是无奈潇王世子身份尊贵不敢抗衡吗,若等哪天,我大军入京之时,那李星洲的人头,还有王姑娘可都是冢兄触手可及的东西,轻而易举”
丁毅缓缓道来,每个字都充满诱惑,冢励听着听着呆了一下,眼中惧色逐渐散去,然后缓缓点头。
“哼,无耻小贼!谁不知道如今安苏府的军队就是他丁家军,明明是他派军驻扎在泸州边境阻断去路,如今反而向我们要过路钱,这和强盗匪徒有什么区别!
当初说好我们几大家共掌安苏府,结果苏家一死,小贼就不认账了”一下城楼在丁毅面前没说多少话的芬家家主怒不可遏,絮絮叨叨起来,反倒是说话最多的汪家家主反而安静许多。
小小的凛阳城内,到处是来往着甲军士,许多百姓都吓得不敢出门。
上次击退朝廷大军之后,众多乡勇义军在苏州知府安抚之下陆续回乡,其实安苏府早没什么十万大军,也养不起那么多。
不过依旧挑选其中五万余精壮留下,编入徐国近卫军,分两部,其一称为安闲军,大概万人左右,驻扎苏州城外,保卫苏州城周全。
另一部称为光武军,戍守安苏府境内各个城塞,其中为防备泸州,在凛阳城驻军是最多。
因徐国名义上的国王苏半安远征泸州,不在苏州城中,所以徐权实际由丁毅这个新上任的知府掌管。
而几大商家高层其实都明白,何止军权,安苏府军政大权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中,已经完全落入丁家这个年轻人手中。
其手段之可怕,智计之深远,令人脊背发凉。
汪家家主安静走着,没有抱怨,没有像芬家家主一般絮絮叨叨。
“你怎么不说话?”
矮小的汪家家主看他一眼,淡淡回道:“咬人的狗都不喜欢叫。”
随着时间推移,珍宝阁业务逐渐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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