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小丫鬟惊诧道:“小姐,我们这是要走吗?那大爷和二爷怎么办”
起芳点头:“没错,要走了,就在这两日,等我们到了苏州,他们自然会放大爷和二爷的,这事你不用操心,去让他们准备吧。”
小丫鬟点点头,端着水盆,收了毛巾退下去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的门子突然高喊着跑进来,“小姐,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起芳心头一震,连忙向着门口方向跑去。
丁毅面无表情,骑马绕过营地的木栅栏,因为每日来回行走踩踏太多,加之下过两日春雨,如今大营外的道路都泥泞不堪,虽加垫过石块和木板,但作用不大,不出两日,连木板带石头,全被踩到泥地里去了。
马儿过这泥坑很慢,他忍不住夹腿催促。
很快,马进了大营,营帐外火把连成一片,照亮大片营地,很多军中高层已经等候在那,其中有丁毅新提拔的厢指挥使刘季,还有丁毅二叔丁替,堂哥丁柄等。
在人群正中案上,摆放着一颗发白的人头。
见丁毅下马,众人大气不敢出,无一人说话。
丁毅下午得到消息,胸中满是怒火,快马加鞭从凛阳城赶来,到这已经是晚上,他怒声道:“谁干的,自己滚出来!”
堂哥丁柄被他一吼,瞬间吓得噗通跪倒在地,紧张道:“毅弟,是是为兄做的,不过他”
还没等他解释,丁毅已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这一下结结实实,根本没有留情,丁柄当场口鼻中血水飞溅,不一会儿脸肿了半边。
丁替是丁毅的二叔,同时也是丁柄的父亲,有些看不过去,连忙道:“小毅啊,这起永东不过是个外人,虽是泸州知府的儿子,可外人终究是外人,死就死吧,丁柄才是你堂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丁毅恶狠狠的转头看向他这叔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父子两个窝囊废物!
他们那猪脑子哪会想得明白起家两兄弟的重要性,起永东和起瑞两兄弟是保证起栋不敢跟他们撕破脸皮的重中之重!
只要他们在手中,泸州就会被拖入无限内耗之中,而且不敢鱼死网破的与他们苏州拼命。
结果他这个蠢猪堂哥做出这种事来,杀起永东杀就杀吧,若要杀便连起瑞两个一起杀了,短时间内泸州知府也不可能知道他两个儿子是死是活,结果他杀一个后居然心虚害怕,不敢杀另外一个,还让起瑞跑了!
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丁毅心中怒火几乎压抑不住,强忍着低声问:“为什么要杀他”
表哥丁柄本来被吓得瘫软在地,又被打一巴掌满脸是血,这时倒是振振有词起来。
“毅弟,我们丁家可手握徐国,就说跟皇帝一样也没错,我们丁家人都是人上之人没错吧。
你让我礼遇那两兄弟,哥哥我礼遇他们了,可他们却半点不尊重我,将来毅弟你是皇帝,那堂兄我少说也是个亲王吧,让他们奉行臣子见亲王该遵行的礼节也合情合理吧。
可他们俩就是不肯,我我那日喝了点酒,一怒之下一怒之下便杀了起永东。
不过为兄我也不是糊涂人,杀了一个便明白过来,毅弟你好不容易将这两小子弄过来,必定是有用处的,于是便把另外一个留下,准备拘押。
没想没想押回大营的时候他突然发起疯来,咬掉押送亲兵耳朵,然后夺马跑走”
丁毅越听越气,已经气到几乎张立不稳!
当初若非爷爷相求,他怎么会把这草包堂哥安插到军中来,那起瑞本来就是个性子直,人高马大的汉子,